他感觉自己受骗,冲费辛道:“平时整天说得好听,就会说大道理,你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你这就是看祖国花朵年少无知,就来欺骗……们感情!”
费辛:“……”
俞仲夏越想越来气,道:“你学习重要,们学习就不重要?还以为你真是个好老师,搞半天,最后还是你自己事最重要,就顾着复习你自己功课,随便给们上上课,跟男生打打篮球,撩个女生还挑最漂亮,你说说你这仨月都干过什?”
费辛:“……”
俞仲夏:不是这想,不想你这快走,不想你走。
吃完饭回学校,两人路狂奔,也不说话,张嘴就要灌肚子风。
等回学校,进教学楼,外面冷,楼道里没有人。
走着走着,费辛冷不丁抛出重磅炸弹:“要提前结束实习,上完这周课就走。”
俞仲夏当场呆住,费辛又上好几个台阶,他还站在原处。
费辛心里略微得意,回头俯视他:“怎不走?”
排解?”
俞仲夏:“不需要排解,也没人让受委屈。不过有时候会替弟委屈,哭不出来还挺难受。”
费辛想,你真?没为自己感到委屈过?
俞仲夏道:“其实就是想跟你说,能哭是福。真哭也别不好意思,又不会笑话你。”
费辛:“……”你才是大教育家。
两个人在楼道里,上下,离四五个台阶,彼此表情都很难看。
费辛道:“本来就不是师范生,从来没想过要当老师,教书不是责任。是考研学生,分心教书会拖后腿,也没有能力教好你们,走以后学校会安排更有经验老师。请问,有什错?”
俞仲夏
俞仲夏吃惊,但又怀疑是和他开玩笑,心存侥幸地说:“不是说要教完这学期?你骗谁啊?”
费辛背着手,做出副轻松样子,道:“本来是这说。但是时间调配不开,担心会影响考研,所以决定提前走。”
俞仲夏明白他是真要走,心凉半截,比刚才被风吹时候还要更凉,说:“你这人……怎这样?教半说走就走?还有没有点责任心?”
费辛:“……”
俞仲夏心说都要走,周末为什不说?还鼓励要好好学习也考去北京做什?亏还认认真真信你真心对,搞半天就是人之将走其言也善,当交代遗言?你这大教育家还挺有仪式感。妈。
他承认道:“哭秒钟。”
俞仲夏:“……”
费辛:“……请问你是在憋笑吗?”
俞仲夏抿嘴憋着笑,忙用力摇头。
费辛心说笑吧笑吧,等下就让你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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