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绷着嘴唇,拿起本子,重重地记下俞仲夏名字。
俞仲夏名字几乎每天都要出现在校园LED屏迟到黑榜上,他也不太在乎被记名。
进校门,费辛要去车库停车。
俞仲夏看他车把上挂着麦当劳,那分量不像个人,明知故问:“有份吗?没吃饭。”
费辛板着脸拐弯:“没有,你饿着吧。”
她见是俞仲夏,吊起眉毛怒瞪他:“你知道会怎处理迟到学生吗?”
俞仲夏看看她嘴唇,说:“许老师,求求,别吃,不好吃。”
许老师没反应过来他是嘲讽她,口红涂得过火,像刚吃过小孩儿。
俞仲夏还怕她不懂,贴心道:“老师你涂是迪奥999吗?有点拔干,都起皮。”
许老师:“……”
就算去北京上大学又怎样?费老师可以再陪他玩三两年,以后呢?
费老师还是费老师,他还是他。
那个梦幻般美好家庭不是他,他也变不成费老师家人。
费老师终究不是俞特.帕克梅叔叔。
周早上。
话不过脑子,基本都是胡说八道,想到哪句就说哪句。
今天略有不同,略扎他心。
和人交往要有界限,不可以交浅言深,更不可以糊里糊涂。
他和费老师是师生,也是朋友。他喜欢和费老师玩,也喜欢上费老师家人。
但费老师是费老师,他是他。
俞仲夏还跟着他:“白老师,你这过分啊。”
费辛:“???”
俞仲夏:“哪回买麦当劳不给你带杯麦咖啡?你是不是白眼
说话间费辛骑着车到,脚撑地,就用责备口吻说:“远远就听见你在这儿废话,还不跟许老师道歉。”
俞仲夏:“许老师对不起,错。”
许老师抛出黄金句式:“你倒是说说哪儿错?”
俞仲夏却不按剧本走:“不该诋毁迪奥999。重说,999不拔干,迪奥快给打钱。”
费辛:“……”
俞仲夏迟到。
今天居然是高二(18)班班主任许老师值班抓迟到。
她自国庆病假回来后,整个人大变样。
从前她经常画个淡妆,发型温婉,刚回来那几天素面朝天脸色也差,整日披头散发或是随意扎个乱糟糟揪。
这阵子又画风大变,忽然剪个凌厉短头发,眉毛画得像从凌云峰回宫嬛嬛样,口红颜色也很是霸道。
费老师和家人,只是与他萍水相逢。
等费老师实习结束走,他们就再无交集。
费老师想撺掇他好好学习,说只要他也考去北京,就可以继续去“烦”费老师,可以继续做朋友。
当时当刻,俞仲夏确实是心动。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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