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辛：……emmm
上午课间操，惯例是班主任会去操场上看下自己班
出操情况。
费辛从前没来过，今天还是第
次。
每个班有个在前面做示范操学生，18班代表就是贾蓉蓉。
平常她看见费辛，都很高兴地和费辛搭话，还经常拐弯抹角地夸费老师帅，嘴巴抹
蜜样。
化学老师和课代表，这才能叫化学CP。
他迟到还走得不紧不慢。
费辛冲他做手势，叫他快点。
他提速大概0.1米/秒，挨到费老师面前。
费辛：“你能有天不迟到吗？”
但费老师发现化学课代表似乎不太寻常。
贾蓉蓉成绩在体育生里算是比较好，学习也相对还算努力，平时上课也表现得很积极。
可是今天她既不读课文也没在看书，单手托着腮，心事重重地望着黑板发呆。
她同桌发现费老师在窗外偷看，忙提醒她，她才无精打采地把书翻页，勉强读几句。
费辛看会儿，无端怀念起自己中学生活，记起被班主任隔窗窥视所支配恐惧，想起那已经远去青春期。
“你这女可真……”他对女生不太能说出来脏话，半截收住，道，“真有意思。”
贾蓉蓉说：“对啊，
是很有意思，那你还不跟谈恋爱？”
俞仲夏：“都说没看上你，听不懂吗？”
贾蓉蓉：“你别决定太快啊，给你机会再考虑考虑，明天再问你次？”
俞仲夏冷酷无情：“意已决，你就死这条心吧。”
今天她安安静静，对着费辛也面无表情。
俞仲夏：“天当然能，你对要求这
低啊。”
费辛：“……”
他摆手，让俞仲夏快进教室去上早读。
俞仲夏经过他，经过18班窗外和门外，从19班后门进去。
贾蓉蓉在教室里，全程望着俞仲夏。
那时候班里女孩子似乎也常有这样，忽然发呆，忽然脸红，还会忽然流泪，会在漂亮笔记本上抄写娟秀诗句，QQ空间里写些似是而非告白。少女情怀总是诗，永远有人十七岁。
有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
费辛心里动，转头去看，果然是迟到俞仲夏。
俞仲夏没想到在校门口没合体，最后还是在这儿等他。
这什冥冥中规律？怎每天早晨非得见上面吗？
他两手揣兜，转身，进19班后门。
第二天。
18班新任代理班主任费老师，大早就到学校，隔着后门窗，看学生上早读情况。
语文早读课，多数同学在朗读刚学文言文，后排有男生在偷偷吃早饭，还有几个在打盹犯瞌睡。
按说是很寻常节早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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