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应该……不会吧。”
全市高中那多,倒也不会巧到刚好费辛就去他就读学校实习。
费辛把书丢回去,收拾刚用过棉球纱布,道:“那你是哪个学校?上高几?”
“是中,开学上高三。”男孩道。
费辛要去是七中而非中,说:“这样啊,那教不着你。”
涂好紫药水,处理好伤口,男孩道:“你也是医生吗?”
费辛说:“不是,家里有俩还不够?全去当医生,这日子还能不能过。”
男孩也笑下,像是在附和费辛话。
费辛说:“是个高中老师,教化学。”
男孩:“……?”
费辛帮他清理伤口血污,碘伏消毒,再酒精脱碘,再涂紫药水,动作干净娴熟又利落。
男孩手肘上伤看起来惨烈,是刚狠摔那下擦伤,擦得狠些,万幸是没蹭上什脏东西,不用打破伤风。
他倒也是很能忍痛,费辛本来还有点怕他会哭,结果他从头到尾没出过声。
费辛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同学吧,他为什欺负你?”
男孩:“……”
数十米,转个弯,就到费辛家。
“你随便坐。”进门后,费辛朝楼上叫人,“妈!没在吗?爸!妈?”
没人应声。
男孩站在门边看着。
费辛只得道:“还没下班,找下药箱放哪儿,你先坐。”
男孩说:“老师……你能借件衣服吗?”
他身上T恤很脏,刚才
费辛道:“怎,不像吗?”
当然不像,他太年轻,加上今天这身着装,完全是大学生样子,哪里像是高中老师?
男孩说:“不是这个意思。”
费辛笑起来,说:“不像就对,现在就还不是。开学该念大四,这学期是要去高中实习,过几天等高中开学才去报到,到时候才能算是。”
他从茶几下隔层拿放在那里本《中学教育心理学》,扬起来给男孩看,道:“喏,这两天还在临阵抱佛脚。也没准到时候教你呢,你哪个学校?”
费辛道:“你家又不住这儿,来这儿干吗?”
男生:“……他叫来。”
费辛:“他叫你就来啊?”
男生表情越发难堪,脸色红白交加。
费辛从他语气和表情,忽然猜到种最可能情况,当即也有些尴尬。
男孩进到家里,大约是怕弄脏沙发和地毯,也没有去坐,拘谨地站在茶几前空地上。
费辛拿药箱过来,说:“那就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男孩不信任地说:“你会吗?”
“不会,”费辛打开药箱,道,“要你自己来?”
男孩听出他是开玩笑,又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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