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
。”江岌说。
他眼神黑沉沉
，这会儿看着还挺无辜，无辜到有点可爱，全然不是之前那个面无表情看起来极不好惹少年。
先前还有些想哭，这会儿秦青卓忽然忍不住笑
声。
“也不凶啊，还挺乖。”
江岌抿抿唇，没说话。
“附近排水管道里救出来，”见秦青卓要伸手去摸这只小黑猫，江岌提醒他，“小心点，它挺凶。”
“嗯。”秦青卓试探着靠近，手指落在小猫身上，轻轻地顺着毛摸两下。
小猫对着他细细地“喵”声。
毛绒绒小团，摸起来手感绵软，秦青卓本就喜欢毛绒绒东西，此刻注意力被这只小黑猫吸引，方才胸口情绪被冲淡不少，“不凶啊，挺乖。”
江岌看着秦青卓，几不可查地呼出口气，刚刚那种强忍着想哭感觉总算散去点。
明明已经在起，但那种有点想哭感觉还是止不住地往上涌。
“去楼上吧，”江岌握紧他手，“给你擦擦头发。”
两个人牵着手往楼梯走，楼道声控灯应声而亮，昏黄壁灯照着略有些陡峭楼梯。
谁也没说话，楼道里响起清晰脚步声，下又下，犹如忽轻忽重心跳。
走上二楼，江岌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秦青卓忽然看到团黑影从脚下飞快地闪过去。
手里小猫挣两下，秦青卓将它放下来，站起身：“走吧，不是要给找毛巾擦头发？
“对别人都挺凶，不过好像不怎怕你。”
秦青卓又靠近点，半蹲下来，用手掌托着小猫肚子，将它抱起来，对江岌说：“怕你，你试着摸下？”
江岌俯下身，伸出手朝那小猫摸过去，谁知刚靠近，那小猫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地朝他哈口气，跟刚刚被秦青卓摸状态判若两猫。
就连秦青卓都有些被惊下：“……是还挺凶。”
他试着又在小猫身上摸两下，小猫没有任何反应，他抬头看向江岌：“是不是你太凶，把它给吓着。”
“是有老鼠，”秦青卓有些惊讶，“蹿得好快，你看到没？”
“是只小猫，”江岌摁开顶灯开关，“别怕。”
顶灯亮起来，江岌用眼神在二楼地面搜寻圈，牵着秦青卓手朝墙角走过去：“就是它。”
秦青卓低头看过去，只纯黑色小猫正蜷缩在墙角，身体只有成年人两个拳头大小，乍看就是团黑色毛球，若不是双玻璃球似黑眼珠在灯光下反着光，几乎看不清他眼睛在哪儿。此刻它全身毛发竖起，副严阵以待模样。
“好可爱，”秦青卓俯下身看着它，“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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