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种惧怕感觉,是相比付出真心后被再次伤害惧怕还要更深恐惧感。
害怕会这孤独而麻木地活下去,也害怕那个喜欢自己少年彻底从自己生活中淡出,从此跟自己再无关联。
他又有点痛恨起这个只会退缩自己,为什不能勇敢点,去接受这段感情呢?为什定要预设个被伤害结果呢?
窗外霓虹灯晃得秦青卓眼晕,他忽然有种回去找江岌冲动。
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清醒、理智,就像那晚带江岌逃离节目组摄像头样,
后背倚着树干,透过音乐会现场人群朝自己瞬不瞬地看过来江岌
被黑幕淘汰时说“是你终止恶劣天气”江岌;
半蹲在唱台旁边,低声说“可以”然后朝自己吻下来江岌;
坐在车里,坦白而坦诚地说着“会努力变好点,变成你这样人”江岌;
站在后台光线阴暗处,低声问自己喜不喜欢这首情歌江岌;
愿你有好眠”。
车子被改装过,后排装有放唱片卡槽,秦青卓把那张唱片放进去。
下秒,比车外更加清晰雨声淅淅沥沥地响起来,第首歌就是《轻啄》。
逼仄车厢里,江岌嗓音听上去清晰而温柔,像是在低低诉说着段告白。
秦青卓转过头看着街边霓虹灯,车窗被雨水打得片模糊,于是那些闪烁霓虹灯也被晕染成大片色块。
昏黑巷子里,找到自己瞬间身戾气全部烟消云散江岌;
每幕关于江岌画面都涌入脑中,它们浮现出来就不肯走,牢牢地占据着他大脑。于是他大脑里渐渐地被每个江岌填满,丝空隙都不留。
江岌说自己是他人生中那点甜,那他又何尝不是自己苦涩人生中那点甜呢?
已经尝过甜滋味,究竟要怎咽下这往后余生苦呢。
难道以后都要拼命地躲着关于江岌切,让自己平静而麻木地活着吗?
他记得江岌写这首歌那晚也是下着雨,比今晚雨势要大得多,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顶,江岌看着他,离他很近地说出那句“秦青卓,送点灵感吧”,然后落下个温热而青涩吻。
明明能躲开,为什却任由自己又次接受呢?
大抵也是贪恋少年人炽热到发烫喜欢吧,于是给自己找个“来不及躲开”借口。
音乐放到副歌,像是用人声和乐器炸开朵绚烂而盛大烟花。
个月以来,秦青卓克制自己不去想关于江岌任何事情,然而如今脑中却好像忽然打开道闸门,关于江岌种种记忆如同泄洪般地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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