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字说出口，他却止住
话头，没把后面半句“听不清吗”说出口。
“好点吗？”他换个问题。
“嗯，”秦青卓看着他
嘴唇，点点头，“没事。”
逃离舞台，总算觉得好
点。
江岌松开他手臂，将塞在他耳朵里耳麦取下来。
秦青卓耳骨很薄，灯光下几近透明，能看清上面细小绒毛，还有三个很小耳洞。
他动作很轻，秦青卓睁开眼，看见江岌正皱眉看着自己，眼神忧心。
对面彭可诗和钟扬也是副担忧模样。
目光看到江岌嘴唇张合，好像说句什
。
可诗和钟扬对视眼，也快步跟上去。
江岌拉着秦青卓走得很快，有工作人员从后面追上来，但他没理，径自往前走。
有那段路，秦青卓完全不知道在朝哪儿走，脑中混乱片，装着是几百张嫌恶脸，那些脸数量还在增加，连同四年前台下上万观众也并装进来。
大脑被塞得满满当当，高亢嗡鸣声还在持续，像是在酝酿场剧烈爆炸。
只能感觉到江岌紧紧握着自己手腕，脚步迈得越来越快，最后快得要跑起来。
也多亏江岌及时把自己拉走，否则继续待在台上，还不知道会出现什失态模样。
这会儿耳麦被取下来，周遭也安静下来，脑鸣声没那尖锐，滋滋啦啦耳鸣声虽然还在持续，但周围声音总算能透进来，只是还像隔着堵墙似那闷弱。
“抱歉啊，”他看向乐队三个人，“这场比赛……”
“不比不比，”钟扬插进话，“什破先发优势，
们才不差那几票，狗日施尧，肯定是故意这
“什？”秦青卓将目光移到他嘴唇上。
瞬间，江岌脑中忽然有某种猜测。
数个画面浮现出来——秦青卓得知季驰出轨而喝醉那晚，还有次日发烧那个清晨，以及自己第次亲吻秦青卓之前……
最初他注意到秦青卓盯着自己嘴唇时，还以为那只是秦青卓某种习惯。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简单。
杂沓脚步声、急促呼吸声、嘈杂议论声、滋滋电流声、尖锐嗡鸣声……各种声音混在起，让他分不清到底哪种声音是脑中，哪种声音又是真实。
江岌拉着秦青卓走进电梯，钟扬和彭可诗快步也跟进来。
电梯门合上，秦青卓靠上身后墙壁，闭闭眼睛，重重呼出口气。
江岌侧过脸看向秦青卓，秦青卓面色苍白，嘴唇上血色也褪个干净，额头上出层薄汗，微蹙着眉，看上去还是很难受模样。
像极那天早上他发烧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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