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回想起信纸上湿又干痕迹,长长叹口气,吐出白色烟雾飘向窗外。
他直起身,掐灭烟,走到墙角拎起吉他下楼。
看到江岌从楼梯上走下来,酒吧内嘈杂人声顿时扩大几倍,人群再次开始骚动。
江岌走到台子正中央,坐到高脚凳上,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今晚点歌单。
台下人声此起彼伏——
江岌把目光瞥向江北,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问你有没有吃那个蛋糕,还问你有没有看盒子里面那封信。”
江岌没说话,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点支烟抽起来。
虽然当时只扫遍,但江克远那封信内容却像是印刻在脑中般,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
“江岌,生日快乐。是爸爸。
过饭。
江克远,又是他妈江克远……
想到江克远,他就开始莫名烦躁。
因为这家伙,自己被迫走上条歧路,直以来,被厄运和恨意牵引着前行,艰难求生。现在他人死,路却没,自己活着意义是什?接下来要怎走?江岌想不清楚。
明星……想到那些聚焦在自己身上、带着窥伺欲望镜头和视线,他就觉得极其不适,甚至严重地反感。他讨厌任何试图侵入自己生活视线。
“江岌你今天好帅!”
“衣服太好看!”
“吃过饭吗?”
“下场节目什时候录?”
“乐队其他人呢?”
自从知道你地址,就直在偷偷看着你。本来没想打扰你,但还是被你发现。
你妈妈过得还好吗,她去哪?你隋叔他没有为难你们吧?
江岌,知道你恨,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们,这些年亏欠你们,辈子也偿还不。
但真真不想再逃避,不想再造孽,不想再像个废物样地活着。
求求你江岌,能不能和爸爸聊次,就次,想偿还这些孽债,想弥补你和你妈妈,哪怕拼上这条命。”
以后也还是会在这间酒吧继续唱下去吧,像过去样,不会有什变化。江岌想。
许是因为刚刚经过江克远z.sha那条麓河,再加上又想到江克远,江岌口饭也吃不下去,他盖上饭盒盖子,看向江北:“你上次带回来那个人,他都跟你说什?”
“哪个?”江北愣愣,随即明白他说是谁,她小心翼翼地答道,“哦,他直在问你事情。”
“都问什?”
“问还挺多,你什时候不念书,什时候来这儿,为什来这儿……都没搭理他。”见江岌没什反应,江北又想想,补充道,“他还问那个生日蛋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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