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着?你还敢跟动手?”麻三朝地上啐口,“告诉你,这次谁也保不你,再不见钱,老子连人带吉他都给你砸烂!”
他话没说完,就见江岌躬下身,将吉他和手机放到墙边。
江岌刚刚还舒展眉间不知什时候缀上浓重阴鸷,浑身上下似乎包裹着厚厚层戾气,犹如头忽然被激怒野兽。
就连刚刚放话要教江岌做人麻三,都察觉到他此刻不对劲。
麻三不是没领教过江岌玩命架势,大概三年前,跟他起讨债兄弟被江岌赤手砸断三根肋骨和条腿,足足在医院躺半年,要不是这小子当时不满十六周岁,当地那些条子又和通稀泥,说是他们动手在先,不该找个孩子讨债,他们原本是打算送江岌进去蹲阵子。
这会儿还没进多少客人。
脚步声响起来,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走到楼梯转角,江岌看到二楼门口站三个人,为首那人就是那人高马大麻三。
“哟,又跟大明星混起呢?”麻三低头看着江岌,阴阳怪气道。
江岌先是看眼防盗门,确认门没有被打开,然后抬手握住秦青卓手腕,试图将他朝自己身后拉,但秦青卓没动。
“江岌,听说你爸回来,这大事儿你怎也不跟们通个气啊?是不是听说你要出名赚大钱,回来跟着你享福来?”
不过,这小子似乎也受教训,下次他们增加讨债人手去对付他时,他居然学乖,不反抗,他居然知道逆来顺受、老实挨打。
那之后江岌就转性,不再像头性子烈幼兽似被攻击就玩命反抗,即便动手也知道轻重。
麻三度忘江岌曾经打起架来那不要命架势,他以为江岌是被打服,打怕,但此刻江岌面色阴沉地紧盯着他,那双黑沉沉眼睛又让他想起曾经那个玩命江岌。
早知道应该带根铁棍过来,麻三想,得想办法把这小子好好收拾顿,否则他又该不知天高地厚。
秦青卓也察觉到江岌身上浓重戾气,尽管江岌放下吉他动作很轻、很小心,但他仍然再清楚不过地知道江
“还有爸?”江岌冷笑声,“怎不知道这种事。”
“哎,这就是你不对,那可是你亲爹啊,哪能说不认就不认呢。告诉们声他现在在哪儿呗,们给他接接风。”
江岌声音冷下来:“想认爹就自己去,别在这儿找不自在。”
麻三被他这语带挑衅话激怒,骂道:“少教小杂种,爹跑,娘死,没人教你做人是吧?行,老子来教你。”
江岌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再骂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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