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天,他和公司几个技术员工起聚餐,餐后结账,却驻足在大堂里,迟迟未走。
员工久等未果,进来叫他:“迟总?”
迟立冬站在餐厅大堂流光溢彩水晶灯下,侧耳听着音响里流淌出民谣。
员工:“迟总喜欢罗大佑吗?”
迟立冬点点头,说:“走吧。”
李唐:“……有。”
迟立冬愤怒地按着他打顿。
第二天,迟立冬开始健身,每天两小时,小时锻炼,小时练拳。
不再宅着,社交慢慢正常起来,回到家也不躲进房里看书,会陪母亲聊聊天、看看电视,偶尔还帮阿姨做点家务。
个月后,他恢复以前身材,精神状态也逐渐好起来。
李唐有些后悔,说:“早知你这离不开他,就不多嘴,你俩个愿打个愿挨,没什不好。”
迟立冬没接他茬,道:“你再和说说,他怎玩?”
李唐道:“说这个干什?”
迟立冬:“想再扎扎心,你说。”
李唐无语道:“就是限时十分钟,店里人随便亲,比谁亲过人多,得……伸舌头。”
。”
李唐没话说,挤出句:“挺好喝。”
迟立冬道:“真想他。”
李唐也不知他说是孩子还是夏岳,又开两瓶饮料,给他瓶。
两人干杯,痛饮爽歪歪。
音响里唱着:
过去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书签
刻画着多少美丽诗,可是终究是阵烟
……终究是阵烟。
他想起夏岳和夏岳同学们唱着这首《光阴故事》,在歌声里玩
夏去秋来,草枯叶落。
很快迎来又个冬天。
然后,又个新年。
春节前后聚会多如牛毛,迟立冬每天赶场样连轴转,好在他因为脾脏手术不能饮酒事众所周知,虽然每场聚会必到,但也不至于像某些同龄人样,在应酬里硬生生喝出酒精肝。他三十七岁,淡定地接受自己已近中年事实,不再沉湎于伤春悲秋,不再执着地追忆往昔。
只在夜晚极度孤独时,疯狂地想念某个人,某个航班信息显示在香港停留半年之久、前几天去新西兰人。
迟立冬道:“他赢是不是?亲多少个人?”
李唐:“三四十个吧,多少年,早忘。”
迟立冬道:“三四十个,里头有你吗?”
李唐:“……”
迟立冬:“有吧?”
聊到很晚,没有聊出任何结果,散。
在饭店门口,两人勾肩搭背下台阶。
迟立冬抬头看夏夜星空,忽而道:“问你件事。”
李唐道:“什事?”
迟立冬道:“你在夜店里见夏岳玩舌吻大赛,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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