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笑起来。
夏岳也笑起来,说:“很急,不行吗。”
不是不行。迟立冬道:“车里
迟立冬将夏岳抵在廊柱上,狠狠吻上去。
夏岳立刻回应他,双臂用力抱住他脖颈。
他觉得他要疯,心跳狂躁,脑海里片空白,什都没有想,只有接吻。
分开时,两人喘息都难以平复,深深望着对方眼睛。
初吻也不过如此。
两人对校园很熟,走条小径。
石子路,旁边是回廊小亭,白天人很多,夜晚没灯,就很少人来。路边种不少小灌木,草地里尽是蛐蛐儿叫声。
不远处有学生笑闹着经过,有自行车铃铛声响,依稀还能听到校园广播,好像在唱首民谣。
夏岳停下脚步,拉住迟立冬衣袖。
迟立冬回眸看他。
迟立冬有些自惭形秽,忍不住摸几次下巴,总觉得自己好像胡子拉碴,年纪大把。
其实他出门前刮过胡子,还仔细吹发型。
夏岳说:“明天就回上海。”
迟立冬道:“工作结束吗?”
夏岳不怎高兴,道:“就那样。”
学校还是老样子,变化不大,树木茂密些,操场新些。
他们在这里读书那几年,刚开始扩招不久,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那时新建,这些年没有再翻新,墙面漆重新刷过,也还是从前样颜色。
在校园里看天空,云总是很高,风总是很淡。
许多年前就是如此。
“时间过得真快。”夏岳道,“总觉得十年前是九几年,其实是零几年。”
对象还是同个人。
天崩地裂样新鲜感和熟悉感混在起,冲击着迟立冬已经快要失去理智。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迟立冬:“去酒店……”
夏岳:“回你车上……”
夏岳眼里,仿佛有星星。
暮鼓晨钟,流年四季。
时光仿佛瞬间倒流回从前。
他们仍是此间少年。
很多个黄昏,很多个清晨,很多个艳阳高照,很多个大雨倾盆。
两人走走停停,绕大半个校园。
直到天边最后抹残阳也消失不见,天就快黑。
“走吧,”夏岳道,“也不是很有意思。”
说不出为什,这句话令迟立冬感到阵失落。
折返出去途中,夜色降临,校园里路灯都亮起来。
迟立冬也有些感慨:“岁月催人老。”
夏岳道:“才不老。”
迟立冬看看他,道:“你和以前样。”
他今天没有打扮得那精英,穿件阿迪达斯蓝白相接连帽外套,牛仔裤,运动鞋,也没有用发胶,头发软软拂在额前。
走在校园里,他就像还在这里读书学生,和从前样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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