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看就该懂。
逢暄琢磨着:乔太太是要给表哥五十万?五百万?还是五千万?
这招高。比个数,自己理解。理解得少,就把乔汐贬低得不值钱。理解得多,就能看出他这个人多“贪”。清高地拒绝,万她觉得惺惺作态呢?
这题对李扬来说比送命题还难些,逢暄暗自替自家表哥捏冷汗。
大家都不说话,看李扬反应。连乔汐都有些认真地等待他答案。
真是辛苦您。
乔太太无疑认为李扬行为很是失礼,流露出神色并不是很赞同。
却见海佑眼中微亮光芒,笑得很开心:“也觉得戴领带很辛苦,摘掉挺好。”紧跟李扬其后,也扯掉自己领带。
逢暄注意到海佑摘掉领带后,如同卸下束缚,轻舒缓出口气。
乔太太表情逐渐复杂,竟做不出评判。
李扬呆呆凝望乔太太手许久,身子往前靠靠,算是比较客气,缓缓问:“您这是,要给巴掌?”
“……”
安静空气平添几分憨重。
乔太太凝住笑意犹如在说:之前怎想,已经不重要。
现在是真想给你巴掌。
对李扬问出问题,乔太太越问越刁钻。李扬跟女人说话紧张,跟年长陌生女人说话更是语无伦次。
乔汐出来打圆场,难为情地笑道:“妈,你别老刁难他。”
“这哪叫刁难?”乔太太笑容温婉,说话声音也好像棉花般软和,可每朵棉花里都藏刺。看似亲近却扎人。
她想让乔汐知道下什叫真正“刁难”。举起左手,摊开五指,以开玩笑口吻问李扬:“给你这个,你会离开女儿吗?”这个玩笑似假似真地从她口中出来。这大抵是她从商人前夫那里唯学来,懂得用东西。
艺术家不太爱谈钱,谈钱粗俗。即便是“开玩笑”,也不善用那直白字眼。能尽量隐晦地去表达,就尽量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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