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时已晚。他现在还是等在了医院门口,一周之内第三次,真要命。这不是威逼利诱,是什么?
另外,还有这只猫在欧维身边送上埋怨的眼神。这眼神中,总有些东西让欧维不由地想起索雅曾经看着他的样子。
“他们不会来接鲁尼的。他们说会来,但办理的过程起码得花上几年。”欧维对猫说。
或许他是在对索雅说,或许是对他自己,他也不知道。
“至少你别再这么顾影自怜了。要不是我,你就去和那个小伙子住一块儿了,这样的话,你仅有的那截尾巴也剩不了多少了。想想吧你!”他厉声教训猫,试着转移话题。
然,我就跟这个记者说,我有一两个关于你的故事要讲。”她说着冲他扬了扬眉毛。
“故事?什么故事?”车库门喊,又开始激动地敲打起来。
欧维看看车库门,有些泄气。
“这是威逼利诱。”他对帕尔瓦娜说。
帕尔瓦娜愉快地点头。
猫翻了个身,背对欧维,以睡觉表示抗议。欧维又朝窗外张望了一下。他很清楚那个三岁女孩根本不过敏。他知道这是帕尔瓦娜编出来的,好让他收留这只猫崽子。
他可他妈不是什么老年人。
“欧维打了小糗!”三岁女孩边说边冲着猫咪点头,她显然认为,对上次不在场的所有人,大概都要进一步解释下欧维对医院的抵触情绪。
猫咪看上去好像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假设那个小丑跟这个三岁女孩一样招人烦,猫咪倒并不觉得欧维打人这事儿有什么负面影响。
“威逼利诱,我可不吃这套!”欧维坚决地说,并指指帕尔瓦娜,表示讨论到此为止。
因此欧维现在坐在了医院门外。猫的表情像在控诉欧维背信弃义,因为他居然让它一路都跟三岁女孩一起坐在后座上。欧维调整了座位上的报纸。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帕尔瓦娜说她会“处理”那个记者的时候,他大概没想明白自己究竟指望一个怎样的具体结果。当然,他也不会要求帕尔瓦娜把她变成一团云雾,或者一铲子把她抡倒,再驮到沙漠里埋了。
但事实上,帕尔瓦娜打开车库门后,递给记者一张名片并告诉她:“给我打电话,我们聊聊欧维的事。”这算是哪门子处理?说实话,欧维觉得这样处理不了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