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家扔块石头,就把你扔回你家去!”
她转过身。他们四目相对。欧维双手插兜,她在他面前挥舞着拳头,就像要赶走两只微波炉大小鸟。欧维面无表情。
“那个可恶家伙挠们家王子。”她开口道,怒目圆睁。
欧维看看雪地靴。雪地靴冲他吼。欧维再看看那只猫,它屈辱地蹲在他家门外流着血,却依然叛逆地昂着头。
“它在流血。看上去扯平。”欧维说。
十五岁男人。他还留着长发,就像个女人,还穿滑稽T恤。他直和妈妈住在起,直到几年前她因病去世。他叫吉米,欧维太太说起过。欧维不知道吉米是干什,估计是什非法勾当,要不就是培根检验员。
另端住着鲁尼和鲁尼太太。话说欧维也不该称鲁尼为他死对头,但其实这个称呼实在贴切。这片住宅区沦陷其实就始于鲁尼。他和太太安妮塔搬来那天也正是欧维和太太入住日子。当时鲁尼开着沃尔沃,但之后他又买辆宝马,这件事本身就说明这样男人不可理喻,欧维心想。
另外,就是这个鲁尼发动政变把欧维从社区委员会会长位子上赶下台。看看小区现在成什样子——高额电费,自行车乱停乱放,还有人在小区里挂着拖斗倒车。尽管挂着牌子说这是严令禁止。欧维曾严正警告过这种局面发生,但没人听他,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社区委员会代表大会半步。
他嘴嚅动下,就好像每次脑子里出现“社区委员会代表大会”这个词就想吐,仿佛这是句脏话。
走到离他破信箱十五米远处,他看到那个金发霉女。起初他完全不明白她到底在干吗。她在过道里踩着高跟鞋摇摇欲坠,还冲着欧维家外墙歇斯底里地指手画脚。那个老在欧维铺路石上撒尿小东西绕着她边跑边吠。欧维也不确定这玩意儿算不算是条狗,更像是长着眼睛雪地靴。
“才
金发霉女冲着外墙通吼,情绪激烈,太阳镜都被震得挂到鼻尖上。雪地靴吠得更大声。“这娘儿们此番终于发失心疯。”欧维想,在她背后几米远处停下脚步。此刻他才发现,她不是冲着外墙指手画脚,她在扔石头。也不是冲着外墙扔,是那只猫。
它惊恐地躲在欧维家储藏室背后角,皮毛上有血迹——如果剩下那些还能算皮毛话。雪地靴龇着牙,猫咧着嘴。
“不许吓唬们王子。”金发霉女又从欧维花坛里捡起石头朝猫咪砸过去。
猫咪蹦躲开,石头砸在窗台上。
金发霉女又捡起块石头准备扔。欧维向前挪两小步,离她近得大致可以让她感觉到他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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