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摄像头还是没有装成。挺好,欧维想。每天巡个逻不是更好嘛。这样大家就知道谁都干啥操什心。是个人就明白这道理。
完成垃圾房检视之后,他锁上门,正如每个早晨样,猛推三下以作检查。然后他转过身,发现辆自行车靠墙停在自行车棚之外。尽管就在它头顶上目然地竖着块“禁止停放自行车”标牌。自行车旁,别邻居已经贴张愤怒纸条,手写着:“这里不是自行车棚!看清标牌!”欧维咬牙念声“白痴”,打开自行车棚栅栏,抬起那辆自行车,按着队形对齐摆好。锁上栅栏,猛推三下。
然后他撕掉墙上那张愤怒小纸条。他很想提议委员会在这堵墙上竖块“禁止贴条”牌子。如今人显然自以为可以到处转悠着满大街贴愤怒小纸条。这堵墙他妈又不是什布告栏。
然后欧维沿着房子之间小过道回到自己家门口,朝水泥地弯下腰,使劲闻闻拼缝处。尿,股尿味。他带着这样判断进屋,锁上房门,喝起咖啡来。
喝完咖啡,他打电话注销电话号码并退掉之前订阅报纸,修好小洗手间水龙头,给厨房里院门把手换上新螺丝,给厨房操作台打上油,重新调整阁楼储物箱,摆齐储藏室里工具并为萨博冬胎更换摆放位置。然后他站在那儿。
生活变成现在这样情非得已。这是欧维仅有感受。
现在是十月,周二午后,四点整。他熄灭所有灯,关掉暖气和咖啡机,又给厨房操作台上遍油,尽管宜家号称他们厨房操作台不需要上油。在这个家里,厨房操作台每半年上遍油,不管需不需要。不管自助仓库里那个穿黄色Polo衫脸画得像脸谱似小姑娘怎说。
他站在带半开间阁楼、复式排屋客厅里,透过窗户向外张望。斜对门儿那个四十来岁胡子拉碴公子哥儿慢跑着经过。他叫安德斯。欧维知道他是新搬来,最多也就在这儿住四五年。他已经想方设法钻进社区委员会领导班子。这条毒蛇,他当自己买这条街。肯定是离婚搬过来,死乞白赖地多付大笔钱。典型浑蛋,跑到这儿来哄抬老实人房产税。搞得这里像是什高档小区。他也是个开奥迪,欧维见过。猜都猜到。自由职业者和其他白痴,都是开奥迪,还能有什好脑筋。
欧维把手往深蓝色裤子口袋里插。愤懑地轻踹脚踢脚线。排屋对欧维夫妇俩来说有些大,这个他得承认。但房款已付清。分钱房贷都不剩。敢保证这就要比那个公子哥儿不起。如今到处都是贷款,地球人都知道是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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