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当然知道！”
店员点头。
“好吧……”
又是沉默。跟发生在两个突然发觉自己忘带手枪
枪手之间那种沉默也没太大差别。欧维瞪着纸盒看
好
会儿，就像他在等它发表什
声明。
“键盘藏哪儿？”他嘟囔道。
欧维冲他瞪大眼。
“要台电脑！台普通电脑！”
两个男人之间沉默会儿。店员清清嗓子。
“哦，那啥，这其实并不是台普通电脑。你大概是想要……”
店员卡壳，显然他是想找个能跟眼前这个男人扯上关系词。然后他又清清嗓子说：“……台笔记本？”
店员脸困惑地点点头。
“是……呀。”
欧维又摇晃起纸盒来。
“那这玩意儿好不好，这个？”
店员挠挠头皮。
欧维五十九岁。开萨博。看到不顺眼人，他会像见贼样指指点点，食指宛如警用手电——他就是这种人。他站在家商店柜台前——就是那种开日本车人卖白色连接线店。欧维瞪着店员看半天，才冲他挥舞起个中等大小纸盒。
“啊哈！这玩意儿是不是就是那个‘挨拍’？”欧维饶有兴致地问。
店员是个BMI指数个位数年轻人，看上去有些慌张。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从欧维手里飞夺纸盒冲动。
“是，没错。iPad。你最好还是别拿手里晃，不然……”
欧维瞄着纸盒，就像这是世上最可疑纸盒。就像纸盒骑着个小电驴、穿条运动裤才喊欧维声“哥们儿”就想要向他兜售块手表似。
店员在柜台边缘蹭蹭手掌，紧张地把重心从只脚挪到另只脚。年轻店员意识到自己要比预期多费好多工夫时候般都会这做。
“对，那啥，它本来就没有键
欧维个劲儿摇头，并且凶巴巴地探身到柜台上。
“不要，他妈不要那个。要台电脑！”
店员点头表示理解。
“笔记本也是电脑。”
欧维没好气地瞪着他，激动地用警用手电指着柜台。
“好。这个……你意思是？”
欧维叹口气，开始放慢语速。字顿，仿佛这场谈话困难在于店员重听。
“好……不……好？这台电脑好不好？”
店员挠挠下巴。
“那啥……好……这个非常好……但还得看你想要什样电脑。”
“啊哈！那说这是台电脑喽？”
店员点头。但迟疑下，又飞快摇起头来。
“算是……也不是，那啥，它就是个iPad。有人管它叫平板，也有人叫它上网本。各有各叫法……”
欧维看着店员，就像店员刚刚那番话说反似。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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