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荏垂眼，“因为
恨他，从没想
继父孙国光可谓害惨
自己
双儿女，不但使他们失去位可以仰仗大哥，也把吝啬抠门、偏私狭隘观点注入他们尚自幼小心灵，如果不加以纠正，他们可能终其生都蝇营狗苟，驱去复返。
陈荏问孙天亮：“你爸不给你零花钱？”
“给……”
“给怎
还抢人家钱？”
很好解释——给得太少，需求又太多，加上从小被教歪，欺软怕硬没有是非心。
“你妹长成什样？”陈荏问。
孙天亮边哭边嘟哝：“和……和差不多……”
“哟，那女孩儿家也够糟心。”陈荏冷笑，“都长成你这样，往后怎见人呢？”
陈荏放开他，背靠墙壁在他身边站着。
在没有旁人时候，陈荏对这个弟弟态度略好些。
良少年们如蒙大赦，互相拽着就跑，连头也不敢回下。
林雁行冲着他们背影高声喝道：“没有下回啊！！”
没人答应，但从那些小孩屁滚尿流情态看，就算吴煜下回主动送钱上门，他们也不敢伸手拿。
现场就剩下陈荏、林雁行、吴煜、沈佳伟和孙天亮等人。
孙天亮此时别说放狠话，连喉咙里声响都吓回去，只有眼泪鼻涕挂满张丑脸。
陈荏说：“回去好好想想，你只不过还在读书，出社会还像这样，你会吃大苦头。”
又说：“回去告诉你爸爸，说他真不如条狗。狗还知道好好教养小狗，怎融入族群，怎找吃，怎躲避天敌，怎不被人打死……他却只教你们恨人。”
孙天亮不敢搭话。
陈荏目光冷峻：“再跟他说，他死对你和你妹比较好。”
孙天亮抽噎：“你……你咒爸死……”
他厌恶这小孩，但是不恨，小孩还不是大人教出来？
别说孙天亮才十三岁，就算二十三岁，接受那多年偏激家庭教育，自身又缺乏判断力，表现出来还不是样混账？
他问孙天亮：“恨是吧？”
后者不敢回答。
陈荏冷笑：“恨就恨吧，人观点扭转哪有这容易？”
陈荏对其余三人说：“你们回避下，单独跟他说两句。”
林雁行当即点头，示意吴煜跟他走，沈佳伟虽然不知道陈荏和脚下这丑胖娃儿有什牵连，但也察觉出两人关系不般，因此独自走开，到大树旁抽烟。
陈荏用文明棍棍尖儿轻敲孙天亮脸，左脸敲敲，右脸敲敲，最后抬起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啧，妈怎能生出你这种货色来？”陈荏纳闷，“连丝儿像地方都没有。”
孙天亮仰着脸抽鼻子，哭得唏哩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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