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师说：“好
。”
张老太被糊弄走
，管老师伸手招陈荏过来。
陈荏赶紧跑两步，老管揽着他脖子偷笑，与之耳语：“周曜耳朵上打洞，肉都穿，可不是残疾嘛？”
陈荏也笑。
管老师直起身，将玫瑰捧在手里左右看：“啧啧，虽然残
于是他编造
个宏大悲情故事，主要内容是管老师和他那跨越阶级、种族、门第、空间，冲破家庭桎梏爱情，以及自己怎样当上他们爱情见证人和信使，帮他们传递爱信物。
——为不让管老师那保守陈腐家庭发现，这对苦命鸳鸯约定，所有信物都写上陈荏名字。陈荏不怕牺牲，只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老太冷笑三声，说你等着瞧，出门找管老师对质。
管老师有个优点——当然在平常是缺点——木。
木头人不会很快给反馈，管老师不动声色把张老太话听完，面无表情地接收陈荏在远处发来信号，点点头：“是。”
3月8日，联合国妇女权益和国际和平日，简称妇女节，陈荏衷心地祝贺江淑惠同学妇女节快乐。
江淑惠啐他口，说：“你丫才妇女呢，而且快乐个屁，大周六还在上课！”
又说：“荏荏，口头祝快乐没用，来点儿实在，给劳动妇女送枝花。”
她不提花还好，提陈荏就想起周曜，太阳穴开始抽痛。
周曜没死心，居然挑三八节又给他送次花，并且直接送到学校传达室，花束里卡片上面明晃晃地写着陈荏大名、落款“你曜”，以及“想你爱你吻你，万次”。
张老太惊问：“你真在和谁谈恋爱？你这
大岁数，都快到晚婚年龄，有什说不出口？”
管老师沉重地说：“对方身体上有些残疾，
家里不同意。”
“哦，这样啊……”张老太很同情，很唏嘘，“残疾是个问题，但过日子主要还是看人品，对方生活能自理吗？”
“能。”管老师说，“而且他那毛病不是遗传，是场意外导致。”
“嗯……”张老太说，“清华，你再考虑考虑啊，毕竟是辈子事儿。”
这人在京城上大学，长途电话遥控丽城鲜花店送花，倒也不辞劳苦。
鲜花是九十九枝红玫瑰，传达室老头辈子没见过这架势，猎奇地看半天，查学校花名册，然后通知高二1班班主任张老太。
张老太匆匆赶到，看那热情表白就直捂眼睛，臊得老脸通红，怒吼谁这臭不要脸！
她把陈荏抓去办公室门质问，让他交代寒假期间到底干嘛。
陈荏也尴尬，恨不得找根柱子撞死，但他没糊涂，心想养管老师千日，用管老师时，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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