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爸只是赔笑,说:“张老师,都怪们家那口子没礼貌,您别往心里去。”
张老太说:“投诉也没用。别说不理亏,这学校好些老师都曾是学生,他们是愿意听你还是听?”
郑爸说:“是,是,求您给孩子安排个好宿舍吧。”
张老太冷笑说:“同宿舍闹矛盾这事儿别说在中学,在大学也常见。实话告诉你吧,这人怎样,他宿舍就怎样
那家人撒泼可以,门路没有,尤其郑亦勤他妈脾气那冲,别说同事朋友,连亲戚都不愿意和她往来,门路就更别提。
于是狠话放两天,偃旗息鼓。
但那家还没消气,第三或者第四天,郑亦勤他爸趁上课时间跑去宿舍,将郑亦勤铺盖卷卷带回家,找宿管办理手续,退还钥匙,宣称不住校。
这下陈荏那宿舍开心,晚自习后偷偷开啤酒庆祝,要不是顾虑陈荏准备化学竞赛需要休息,至少得喝上半夜。
宿舍里都说还是荏哥厉害,大家努力几个月也没能把郑亦勤撵出去,荏哥出手就成,陈荏也无语。
无限啊!
“小媳妇儿”那几个字已经镶着金边钻到他心里,他婚宴邀请名单又多位女班长,得再备几瓶90年Romanee-ti,反正他们家有钱。
“别他妈看……”陈荏呜咽。
林雁行忽然想起事儿,问:“为什是鱼?”
陈荏已经忘,绝大部分梦在醒来后五分钟内就会被忘记:“鱼?”
其实这是个量变转为质变过程,班主任张老太听人告郑亦勤状太多次,原本不胜其烦,郑亦勤那宝贝妈咪再闹,就把老太太惹毛。
可仅仅开心晚上,郑亦勤又申请回来,因为已经高二,他浪费不起每天上下学时间。
另外他妈在家砸碗摔杯,骂他爸窝囊,不配跟她在个屋檐底下住着,骂儿子不给她长脸,被个差生兼贫困生欺负……总之鸡飞狗跳,不可开交,还不如在宿舍住得清静。
他爸没办法,厚着脸皮来求张老太,请她签字让儿子继续住校。
张老太也被这家人反复横跳弄得头疼,问:“不转学啦?不去投诉啦?”
“下午睡觉你说梦话,说是鱼。”林雁行颇感兴趣地问,“是什鱼?”
陈荏哀肯地看着他,最后双手蒙脸:“别问,以后再也不午睡……”
当天郑亦勤没上晚自习也没在学校住,第二天放出狠话来说要转学。
张老太回应:“要转便转,绝不拦着,要签啥字儿都签!”
但高中生转学哪有那容易?别说转到和十中同等档次重点高中,就算往偏远些普通高中转,那也得找关系寻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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