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问:“怎?”
林雁行正要回答,忽然望向他后方,嘴里咕哝句脏
他顿片刻,凑近:“真那黑?”
陈荏点头。
“黑就不帅?”林雁行忧心忡忡。
其实还是帅,林雁行样貌在这里,晒成焦炭都能入眼。
陈荏点头,冷淡又秀丽眼皮撩起来,说:“可他妈让比下去。”
陈荏从小到大没庆祝过生日,既没谁想起来能给他煮碗长寿面,也没谁突发善心送他件生日礼物或者买块蛋糕,那天又非年非节,很自然在他心中便模糊。
上辈子常看人家大张旗庆祝生日,他倒没怎羡慕,因为人各有命,他自己不太配这些。
“三月九号是吧?”林雁行叼着串儿说,“行,记住。”
陈荏扑哧笑:“你记这干嘛呀?”
心肝儿生日能不记住吗?林雁行心里骂他傻。
。
学校对此不太管,其小商小贩管不,其二校方也知道食堂饭菜难吃。
林雁行从人群中抢出两大把肉串,塞半到陈荏手里,自己就着可乐边啃边说:“明年这时候怎也得搞点儿啤,糖水喝着多没劲儿。”
陈荏说:“老实点儿吧,明年这时候你高三,被张老太抓到喝酒,还不抽你筋剥你皮?”
林雁行忽然问:“你生日是哪天?”
林雁行便将手里肉串儿口捋,扔开竹签,硬要用手指撑开他眼皮:“再给好好瞧。”
“别闹!”陈荏差点被他弄出泪来,酸得直眨。
林雁行缩手,愣愣地看着。
陈荏睫毛触感还留在他指尖上,茸茸,密密,直痒到人心底。
他想为什对方能用那样冷冷面孔、冷冷腔调造出这份痒来?为什自己校花班花都不要,只要这份痒?
那天你就给等着吧,有你好瞧!
“这肉烤老。”陈荏可爱地鼓着腮帮子。
“那就慢点儿吃,多亏今天数学老师没霸占体活课,咱俩能溜出来,现在还有个多小时才晚自习呢。”林雁行看表说。
陈荏举着串问:“你晒这黑,回来怎跟你爸和小徐总解释?”
“说养马啊。”林雁行嘿嘿乐:“妈在那边确弄几匹马,不是什纯种好马,就是骑着玩儿,但在爸和徐哥面前,就把它们都吹成神骏,天天伺候汗血宝马,能不黑嘛?”
陈荏被他问得怔,居然想片刻:“三月……份。”
“三月几号?”
陈荏回忆身份证上数字:“好像三月九号。”
“好像?”林雁行都服,“你不记得自己生日?”
其实生日这个东西吧,人在懵懂时候都不记得,是后来父母家人次次祝贺强调,这才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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