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荏相处久,他也起变化,和林雁行说话不再吞吞吐吐。
林雁行斥责陈荏:“你是有病!”
郁明说:“别给他买,你这是在纵容他。”
林雁行又捏陈荏下巴:“识字吗?这是药!”
陈荏被他捏得脸变形,好不容易打开他手,说:“觉得没啥不良反应。”
他已经想明白,有些人人生不能干涉,美雪必须干涉,因为不干涉他难受!
他有义务带领美雪走上正道,因为那小孩不正常,老摧残自己,非把自己搞到吐血不可。
林雁行敏感地察觉到陈荏某种自毁心理,陈荏对此却毫无意识,依然埋头做题,顺便第八次无视药瓶上“日三次,次10毫升”标签,将贼手伸向川贝枇杷膏。
他早已经不咳,如此大剂量药物压下去,还能咳才怪,他就是喜欢喝。
郁明正在打包行李准备回家,见状就劝:“这玩意儿是不是寒凉伤胃啊?”
,要带林雁行去T大看看,让他感受下顶级学府氛围,激发起他拼搏精神。
管老师有私心,带林雁行是假,想带陈荏是真。
他觉得林雁行早晚要出国,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性不参加高考,成绩好坏其实无所谓。
倒是陈荏虽然努力却没有目标,为用功而用功,对大学没有憧憬,只想把高中读完,管老师觉得他这种心态不足以支撑往后两年半艰苦学习。
陈荏是走步看步,但管老师愿意带他出去玩,他没意见。
“你觉得就晚!”林雁行说。
见郁明背包告辞出去,他拉张椅子坐到陈荏身边,认真地问:“你老实回答个问题,你是不是挺讨厌自己?”
陈荏时错愕:“……啊?”
林雁行伸出根手
陈荏于是灌口热水,忍片刻,然后第九次去抓那药瓶,他才不在乎胃。
此时林雁行迈入他们宿舍,将机票拍在桌上,抢过药瓶就扔进垃圾桶。
“操。”陈荏仰脖子看他。
林雁行问郁明:“他喝几次?”
郁明说:“还问几次?瓶都干,他有病!”
林雁行听说他要去,更没意见,头天晚上就像个春游小学生样坐立不宁,兴奋得满床打滚。
七八点钟时管老师打他电话,让他给陈荏送机票去,顺便提醒别忘带证件,他只花半分钟就从二楼蹦下来骑上车,然后像屁股上装马达样往学校冲。
此时他真恨不得把排名在他后面那七位弟兄都抱起来挨个儿亲!
没有他们,他就不能稳坐倒数第八宝座;没有倒数第八,就没有管老师带队旅游;管老师不旅游,他和陈荏寒假就没借口见面。
俩礼拜不见面,美雪还不被人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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