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自然而然地被挤到
边，群人在塑料袋里乱翻。
参加表演
同学至少也有十六七个，林雁行只让陈荏买五六人份，就是顾虑他路上不好拿。
果然有人叫唤：“呀，不够啊，
都没抢到汉堡！”
又有人喊：“鸡块有吗？给留俩鸡块，个也行！”
陈荏笑问：“你为什
要笑？”
林雁行说：“因为你笑
啊！”
“你逗笑啊傻逼！”
“哪有？你自己在笑，你捡金元宝啦？”
“别龇牙，”陈荏将饮料怼到他嘴边，“喝吧你！”
陈荏也笑，林雁行有种感染他人灵性，你禁不住要跟着他笑，跟着他恼，牵挂他举动。
林雁行嘴咧得更大，大到露出上下两排牙，连臼齿都明晃晃。
陈荏喷笑，完全是被对方表情逗乐，他笑骂自己为什要搭理这个傻子！
傻子挤眉弄眼：“哥帅不？”
“不帅。”
陈荏将炸鸡汉堡送到综合楼三楼，高1班圣诞晚会演员们正在那边彩排，个个浓妆艳抹得叫人不敢直视。
陈荏在人群中找林雁行，他倒是没打扮，走近才发现脸上略有些亮晶晶，估计是散粉之类。
林雁行说：“靠，你总算来，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陈荏把钱包还给他，告知花百多，后者咬着薯条满不在乎：“嗯。”
陈荏见他还穿着校服，便问：“你没有主持人服装？”
林雁行就着他手咕咚喝口。
看见饮料，陈荏想起那几个早期私生饭，放下嘴角，同时低下头。
从林雁行角度，只看到他狭长眼裂和浓黑睫毛，眼珠子突然从边瞥向另边时，带着点儿寒光。
“怎？”林雁行问。
陈荏没来得及回答，因为边上有人凑过来，他们刚刚完成遍舞蹈排练，迫不及待要抓炸鸡汉堡吃。
“再给你次机会好好回答，哥帅不？”
陈荏笑得肩膀直抖：“……”
“说啊！”
林雁行胸口是热，因为陈荏并不容易被逗笑，他只会习惯性地嘴角上扬，那不是笑，只是礼貌，或者说是社交。
现在他笑，金色小火花坠落，尖尖下巴颏上那颗小红痘儿都可爱至极。
“有啊。”林雁行将薯条塞进嘴里，嘬干净手指，跑去把衬衣西服换上。
“这是跟徐哥借，帅不帅？”
陈荏自下而上地打量他，帅。
此时他和十年后比起来，不过就是稚嫩些，轮廓气质已经颇具峥嵘。
小徐总西服是修身版型，衬得他肩宽紧腰，长腿笔直，那张脸即使用最苛刻眼光看也是迷人。他对陈荏笑，灿烂笑意从明澄眸子里迸出来，像夏日海滩上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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