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奏折中写意思。要辞官。”
“为何不能留下?朕深知,你恨大沣。但朕已经答应还你们楼桑国个清白。还是说,你仍怕什,什死后无颜面对你族人?”
“即使是个真正大沣人,也不会继续留下。”
“究竟为什?”兰崇琰略有些着急,“你知不知道,你走那几天,……”他没说下去。
兰渐苏眸色淡沉,琳琅山河,聚缩在他瞳面上,繁荣又沉重:“已经受够这种生活。”他道,“自出生那天起,充斥在身旁,便都是阴谋、利用。而对好,不是死,就是正在受苦受难。
们二人如今能心平气和起站在这里,已经是最罕见景象。
经此次事件,他们之间本就有沟壑,比天裂开缝,还更难弥补。
兰渐苏深知,自己看法和兰崇琰自始至终便不同,所以不指望让他“开窍”。便如同现今兰崇琰也不指望让他“想通”。
过往帝君身旁人,总十分有道理地说,为让天下更多百姓安居乐业,总得牺牲些人,流些别人血。这些,算得什?即使大沣不做这件事,那些对楼桑虎视眈眈邻国,西歌,白喇,都会做这些事。文化融合成功,那是统天下英雄。文化融合失败,那就是罪大恶极恶鬼。但这世间,人人可以分对,分错。帝王哪能分对,分错?难道能否认大沣国力强盛,能否认大沣百姓过得快乐富足?还是说,非得来个有善心却懦弱无能皇上,用全大沣人幸福,去换他颗真善美心?
兰渐苏总无法辩驳什。即使得知,大沣为个进犯楼桑国理由,自戕国土上子民,他还是辩驳不什。毕竟,他是个大学期间连辩论队都辩不赢弱鸡,怎可能辩得赢那些舌战群雄辩臣。想辩到那些辩臣无话可说,恐怕得跨过时空去请后世网络键盘侠。
“讨厌穿那身官服,厌倦政治表演。不想听你们家与家,国与国之间大道理。你们杀人,可以心安理得地觉得,是在为大沣做好事。你们可以边做着这样‘好事
兰崇琰余光将兰渐苏侧颜收在眼底,寻不到合适理由,便不能正大光明正眼看他:“朕如今翻楼桑案子。你心里,好过些?”
兰渐苏不太用心地笑笑。这个笑,是什含义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好过”。
兰崇琰道:“实在不放心,这个案子,朕可以交由你主审。”
“主审几个大臣看过。他们都是刚正不阿大人,相信他们会公正严明。这个案子会有个好结果。”
兰崇琰手指紧下:“你今日,递上辞官奏折,这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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