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稀抹掉泪,问流卿延道:“他要找什心?为什要找那颗心?”
“为什?为什?”流卿延重复喃喃他问题,说,“也想知道为什,哼哼……”
“你……”兰渐苏想问“你为什会知道这些”,但他也清楚,这样问问题,最后还是什
苏递给李星稀张帕子,揉把他头。问流卿延道:“听你口气好像对他好恨,你不是说他是你父皇吗?”
流卿延极快敛回情绪,语调复又上扬、不正经起来:“哎,是父皇才会恨,因为想打醒他,把他毫无人性脑袋瓜捶顿。为人君主,应当以仁德为先,以德服人,你说是不是?怎忍心看父皇成为个,bao戾君主呢。他功绩再高,这渗进骨子里头,bao戾,也会人所不齿。更何况,他面打着守卫山河旗号去征破楼桑,斩杀楼桑人,面却贪图楼桑王宠妃美色,掠其入宫。这难道不是更让天下人笑话吗?不仅残,bao不仁,还色令智昏。”
那玉清笙,原来曾经是楼桑王宠妃。皇上杀那多楼桑人,却独臣服于她美色。后来不仅封她为顺德妃,还对她宠爱无度。确乎是个标准精分。
兰渐苏又问:“你说,楼桑人血不会变黑。”
流卿延道:“嗯。这便是识别个人是不是楼桑人,最准确方法。”
兰渐苏反复去思索流卿延前后讲这两段故事,反复找寻里面错漏、或者遗漏掉东西:“既然当初皇上是有意进犯楼桑国,而非意在除瘟。那他为何势要杀光所有楼桑人?如你所说,并吞楼桑国,到底也比造那多杀业好。难道,只是为痛快,只是为杀戮吗?”
“为痛快,为杀戮。咱们这位皇帝,还当真没那闲。”流卿延道,“他们说,千金难换楼桑心,知道这是什意思?”
兰渐苏:“不知。”
可是,楼桑人心。流卿延提及楼桑人心,令他回想起那夜,浈献王说顺德娘娘心。浈献王说他和皇后杀顺德娘娘,为便是顺德娘娘心。
“皇上他如此杀戮,为是楼桑人心脏。只因为句俗语……他就要找那颗心。他在找颗楼桑人心脏,但他怎找怎找都找不到。但凡是个楼桑人,除他垂涎那位楼桑宠妃,其余他全部杀,剖心。再颗心颗心丢掉,说不是。不是这颗。楼桑人心堆得和山样高,被野狗野狼吃。然而直到最后,皇上都没找到那颗心。”流卿延嗓音似那垂进西沙丘里夕阳往下堕,沉沉地往下堕,“皇上最后只是烦躁地,失望地说没找到。可那些人,被他杀死楼桑人,全部白白死。整个国家,白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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