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躺床上便没立刻起身:“你在看什?”
李星稀唯有再把眼皮掀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在看你。”
“好看吗?”
李星稀点点头。昔才他坐在桌前,两手撑脸,只想看兰渐苏片刻就好,谁知越看
兰渐苏大步上楼,男人忽又叫住他:“喂。”
兰渐苏站在楼梯上:“嗯?”
男人拍拍自己胸口道:“叫流卿延。”
兰渐苏:“兰渐苏。”
流卿延笑出白牙,自己寻到厨房里去找吃。
“真是你哥哥。”那男人坐在兰渐苏对面,重复三遍说这句话。
他坚持不懈地想骗到兰渐苏五百两银子,兰渐苏只得敞开包袱坦诚相待:“分钱也没有,别打主意。”
男人牛头不对马嘴,伸出胳膊说:“你不信?不信们来滴血认亲。你先划还是先划?”
兰渐苏劝他不要做无用功,滴血认亲根本不科学。谁跟谁血放起,放久都能凝合。要真科学话,他跟他家那头猪都能成亲戚。
男人看他油盐不进,啧啧嘴道:“你没意思,你这人很没意思。般人听别人说件事说这久,好歹都会信信,你这个人,你怎点都不信?你有没有想过,万真是你哥哥,可你却不信,你错过,哪天们又失散,你到时候后悔可就来不及。”
李星稀早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他跟兰渐苏住个房间,可惜睡是两张床。兰渐苏宿没合眼,现在头脑已经比脚还重,眼皮恨不得在他走路时候便合上。
千里迢迢来到西北关,为就是鬼刀宗这趟。然而这趟鬼刀宗,完全查不出什。行“皇子于此地”字,几幅如何也想不通透怪画。兰渐苏越想越气,在床上气得翻过来,覆过去。最后闷闷地睡过去。
觉没睡到天亮,睡到夜里,兰渐苏便转醒。这里气候过分多奇,白天盖条床单都嫌热,晚上冷得裹上棉被还直打颤。
他想要下楼去端盆炭火,睁眼后却见少年坐在桌前。
李星稀醒得比他早,趴在桌子上,睁着眼睛看他。见兰渐苏苏醒,他脸红,立刻把视线挪开。想装睡,可装睡时机迟。
兰渐苏阵阵发笑。像是被男人说话逗笑,又像是被这个男人逗笑。他问:“敢问阁下今年贵庚?”
男人掐手指数数:“三十有二吧。”
兰渐苏道:“皇上今年也才四十、四十,你三十二,皇上八岁那年生你?”
男人嘴巴半张,番话全给结实堵回去。他露出“棋差招”挫败感,拍住自己脑门直摇头。
兰渐苏打个大呵欠:“不和你聊,很困,要去睡觉。客栈不是,你要住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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