浈献王嬉皮笑脸面孔,逐步正经起来。
他本正经直视兰渐苏,声音恢复如常,却似诱导兰渐苏般讲道:“因为她心脏,有个天大秘密。要是你知道这个秘密,你也会杀她。”
兰渐苏问:“什秘密?”
浈献王摇头,手指在嘴巴前做个封口动作。他摇着头转过身,步履笨重地往前迈去:“你不是想去西北关吗?你去那里找秘密吧,去那里找吧。”
*
在脑袋上挠挠,“用哪去呢……”
“哦,想起来。”浈献王道,“皇后娘娘她杀顺德娘娘,念顺德娘娘待柔书好,把这颗珠子塞进她嘴里送给她,要她下地府之后也有钱财疏通小鬼。可……可皇后娘娘怕她鬼魂会伸冤,把她嘴巴缝起来,又将她……将她拖到盘羲山去,使阵镇压住她灵。那颗珠子,最后倒是没取出来。”
兰渐苏融进月色冒着冷汗脸,白得彻彻底底。脑中闪过是旻文公主那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用这句话,怀疑过许多人,唯独没怀疑到浈献王身上。
可这个人,他疯,傻。不管问什,谴责什,他都不会知晓。他只会傻傻吐露出真相,犹似说件寻常玩闹事。
兰渐苏艰难地接受下这个现实,眼神复杂看着疯傻浈献王:“杀顺德娘娘另个人,是你?”
这夜,兰渐苏没睡。是睡不着。
天蒙蒙亮,他便跨上那匹雪白骏马,在静闲雪送行下离去。
身上只带卷地图,壶水,几两银子,两件衣服。再没什多余。
“快
“怎,狐狸精,你害怕?”浈献王发出咯咯小孩子得逞后般笑声,看兰渐苏脸色越来越青白,才摆摆手,澄清个玩笑、否认件小事般地说,“嗐,没杀她,杀她是皇后,没动手!”
兰渐苏又问道:“你们到底为什要杀她?”
兰渐苏到当前才觉察到,他兴许完全小看整件事性质。
皇后杀她,他可以理解为后宫尔虞诈,争风吃醋。但浈献王是为什?难道真只是因为顺德娘娘是楼桑女人?即便如此,即便他们真容不下这个楼桑女人,真要她死,那杯毒酒,条白绫,什方法不比这样残忍手段方便些?还有王妃。既然浈献王也参与到此事当中,只要王妃肯保守住秘密,皇后完全没有必要置她于死地。后宫勾心斗角血案不在少数,王妃总不至于发现皇后害死顺德娘娘后便畏惧到跳河自尽。
除非,他们由始至终,为都是另件事。王妃所发现秘密,公仪津死前对皇上说那两句话,他母妃淑蕙娘娘死。千丝万缕,仿佛不相关,又像是紧密地联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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