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不对。
非常不对,不对中多着诡异。
夙王府从护卫,到下人,都充满万分不对异样。
他们人均画个大白脸,脸颊两边涂上红色
这个场面,似极韩起离少时看过幅画,那时他喜欢极画里人。
“画中人”微侧头,长发掠过他手:“醒?”
“嗯。”他起身,换好衣裳。便又过来,勾着兰渐苏脖子亲密地吻住他。
兰渐苏脱开他唇:“好,再亲不用回去。还想在这里过夜?”
韩起离只得作罢:“走吧。”
韩起离这位将军,对个人、件事执着起来,有时执着到近乎幼稚。在非得要兰渐苏这个人上面幼稚回,在昨晚非得跟他再来轮这件事上幼稚回。
昨晚何时歇下,谁都不记得。没有手表年代要让兰渐苏分清时间点比较困难。这个困难对他来说是个麻烦,前世他晚上和情人再怎蜜里调油,也懂得几点时候该睡觉,第二天起来好上班。时间观念旦没有,便怎舒服怎来。
到次日两个人醒来,已经是近午。他们周围草地,从被夜露凝成晴蓝色,转回太阳光照后崭新青绿。
昨夜山上虽凉,不过休息湖岸正巧是群树围绕避风处,烤火,不仅不感凉意,夜还睡得暖和。
兰渐苏醒得比韩起离早,起来时韩起离还在睡梦中。
兰渐苏心想那些狱卒应已经发现他“越狱”之事,是时候回去自首请罪。当然不能说与特地救他出来韩起离知晓。
他们二人回到京中分别,韩起离依依不舍回桃溪涧。
兰渐苏回想天牢路怎走,见百姓们直往条街凑去看热闹,好奇心理让他跃跃欲前。他反正是出来这久,早点回去请罪和晚点回去请罪都没什分别。
于是快脚步前去,跟人群路走。他发现,这条街不是通向别地方,正是通向夙王府。路人们细声讨论,夙王府出事。
不安压着好奇头漫上来,兰渐苏忙择近路,回到夙王府去。
韩起离身上衣襟只盖到半,后背裸赤在阳光下。他打过无数场战,身上却没有道伤疤,只有背上块被兰渐苏昨夜咬下不浅牙印。
兰渐苏勾起衣服穿上,低头看见自己胸前和腹部牙印、吻痕,哑然失笑:咬你可不是讨厌你,怎还反咬回这样多?
他将衣服穿好,好笑地抚下睡梦中韩起离头发。
这时韩起离手指勾住他手,双眼在阳光下缓缓睁开。
他醒来第眼看见是坐在身旁兰渐苏,眼眸上抬,兰渐苏背光脸,微散头发样貌,便映在他眼瞳上。兰渐苏肌肤,均是阳光流下金芒,生辉,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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