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影,在残叶影子中纠缠。
———————和谐————
岸上下人识相地撤走,荷塘里盏盏枯叶被风吹拂。鼻子上荷香旋绕打转,翊王额前那绺不大起眼雪白发丝,蹭到兰渐苏脸颊。他脸颊微痒,眼下情况却不大好意思挠。他们离得是这样近,这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兰渐苏心终于猛力横冲乱撞起来,在翊王嘴唇贴上他那刻。身上水成火液,滚烫到每寸皮肤发红。
翊王吻他,几乎不给他能躲避和喘息余地,将兰渐苏捆锁在他圈起来牢笼里。
根据过往经验,兰渐苏深知反抗和推拒,没有多大用处。对方想亲终究还是会亲下去,想睡终究还是会睡下去。
所以面对翊王,兰渐苏不再动言相劝。他干脆是贴着翊王亲起来,舌头像水中游鱼游绕相缠。
兰渐苏早应该感觉出,翊王对他态度不大寻常。但常人般不会将这种感觉正大光明拿出来,你想想,曾有几年时间你还管这个人叫叔。
这荷塘里水,是越来越热。
兰渐苏不敢让心跳起来,跳起来就完。不过,要是它不跳,那也是完。两难之际,兰渐苏身子往旁挪挪,说:“王爷,你看,叫你这多年皇叔,你也叫这多年皇侄。”
翊王道:“你早就知道,和你什关系也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名义关系没有,精神关系也在兰渐苏换成蓝倦灵魂后彻底没有。
想必,翊王从始至终都是明白人,所以从来没把兰渐苏当成皇侄来看。
浸湿衣服贴在起,传递彼此肉体热。
翊王口中“呵”出声热气,夹着难耐痛苦。
“王爷,难受吗?”兰渐苏低声问。
翊王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兰渐苏:“你说呢?”
兰渐苏牵牵嘴角,他手揽住翊王脖子,继续吻上去,另只手做他该做事。
他们当真是什关系都没有。
世人都说翊王不配当这个王爷。不说他非真正帝裔,他从来孤身世外,对世间所有人事漠不关心。从血液到骨子里,他都不配做这个王爷。实际上,翊王也不稀罕当这个王爷。
这辈子让翊王稀罕人、稀罕事太少。兰渐苏在他眼里,反而比任何切都珍贵。比起那些只会奉承他是个王爷人,给他唱新鲜曲子,告诉他什是钢琴,与他彻夜而谈兰渐苏,才是真正能走进他心里人。
这可能和心理学沾点关系。被人瞧不起人,忽然遇到个巴结奉承自己,可能就会开心得不得。而被人巴结辈子,便觉得忽然出现“例外”格外清新。
而事实上,兰渐苏对许多人来说,都分外“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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