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把梳头屏借给韩起离:“走吧。”
忽手腕疼,兰渐苏手被韩起离猛地抓住。这个痛像是被锁链狠狠桎梏住痛,还痛出循序渐进层次感,让兰渐苏不住怀疑这段莫名其妙人生。
“你又要干什?”兰渐苏挣着手问,这次却极难脱开。他不禁想,怎每个人都爱跟他用这招?
韩起离扼紧
“看不清什?”
“路。”
“你看不清路?”
“嗯。”
兰渐苏心道:震惊。沣朝大将军竟为夜盲!
国为民,鞠躬尽瘁数十年,最后,只换来这个尽为天命吗?”
他握起拳,打在墙上,墙上长明灯跟着晃几下。他眼神寒下,咬牙道:“不管什天命,定不能让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韩起离揣着“尽为天命”这条线索,要上奏朝廷,给老将军翻案。
兰渐苏拦住他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老将军真是被朝廷里人害死,你要扳倒就不是个人,而可能是片人。这片人就足够给你苦头吃。看过九品芝麻官没?你没看过说给你听。人证物证俱在情况下都六月飞雪,何况你现在抱着这风不见风影不见影‘证据’去上奏朝廷要翻案,不是打草惊蛇,自寻死路吗?”
韩起离认真思量,觉得兰渐苏说得有理有据。于是决定,暗中查出真凶后,也派个杀手去暗杀他。
他想不出解决这个问题好方法,可总也不能就和他干干站着等天亮,否则大家在这段漫长又没有话聊时间里,都会很尴尬。于是他向韩起离伸出手:“牵着你走?”
韩起离顿:“你牵着也看不清。”
世无全人,有得必有失。韩将军虽生得玉树临风,傲气凌骨,却也有死穴。比如,他绝对打不好夜仗,比如,他绝对不敢夜晚去上厕所。
兰渐苏哀叹口长气:“可惜这个年代没手电筒,不然定是韩将军你必备之物,总不能回将军墓偷点长明灯。啊,有,这样吧。”他把怀里梳头屏取出来,镜面侧照月亮,照出圈光在地上,“小时候就教人这干过,这样就能看清路。”
这个经历,说实话不是他小时候,而是原主小时候。可他做兰渐苏做得久,拥有兰渐苏记忆拥有得久,逐渐也不觉得自己和真正兰渐苏有什差别。除偶尔品味上碰撞令他难堪。
兰渐苏直呼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韩将军是真君子。
怪石林在夜里看起来,每块石都长得模样,每条路都相差无几。
韩起离走到半,陡地停住脚步。
兰渐苏侧头问:“怎?老将军墓门没关?”
韩起离定住不动,平静地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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