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言,兰渐苏陡溢出声笑:“即便白喇国公主移情于,也不可能当上白喇国驸马。国与国之间联姻,岂能是她个公主能决定?非但成不驸马,还要背上污嫂罪名。圣上要遮羞此事,倘若不杀,也会将贬去远疆。沈相爷,什报仇报恩,根本是你虚话。你是全心全意想要报仇。若是个寻常小官,今日之罪,够全家灭门。”
沈评绿眉梢微动,如常神色生出他样,眼睛直直视住兰渐苏。
兰渐苏身如焚火,热汗泅湿单衣。他咽下口唾沫:“瞧此事你早有预谋。无论是施友恭之案,还是今日之事,皆在你盘算中。不,最早应该从豳柳桥下开始,你便对步步为营。
“你有意引入瓮,要误以为你有求于,但其实施友恭罪证你根本掌握齐全,即便宴上不出手相助,你也有法子让施友恭认罪。你使助你,再假意要与交好,书信来说请宴湖心楼,要和聊聊施友恭之案,顺道谢相助之恩。其实聊案为假,谢恩为假,布局害才是真。”
沈评绿哂笑道:“二爷聪慧,何事都瞒你不过。但是药性已发,公主便在你身边。二爷也是男人,即使知此是计,也把持得住?”
兰渐苏佯出镇定自若,靠在床架上,微微笑道:“沈相爷,你不必白费心机,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就算你给下药,也不会动她根汗毛。”
沈评绿微愕:“传言二殿下有断袖之雅,原来是真。”
兰渐苏眉蹙,此刻才记起,原先兰渐苏,也是个断袖。
沈评绿就榻边坐下,倾身靠向兰渐苏,热气贴去,脸与兰渐苏仅剩纸之隔。他眼中凝来片暧昧之色,手从兰渐苏大腿往上摸,声沉音低道:“那,就许臣先帮帮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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