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二皇子又施法害太子!
前二皇子好生恶毒!
太监蜂拥上来,扶着太子的肩背:“太子?太子殿下你怎么了!御医!快请御医!”
兰渐苏不慌不忙将一杯茶水饮尽,抬起一脚,狠劲朝太子踹过去。太子“啊”一声,歪倒在地,葡萄果肉自喉中呛出。
太监们突然安静。
太子来到兰渐苏旁座定立,转过步子,微起了起袖,从容入座。
而后二人转头互视,蓦然,脸色具一怔一白。
兰渐苏脸上写着:是劫难逃。
太子脸上写着:冤家路窄。
二人自打出生便累仇,新仇旧恨凑一凑能填平山河大川,于是这一相望,犹如山河大川涛涛奔腾,看谁都不是很顺眼。
次往下坐去。
殿外丹陛上张黄绸幔子,帝王仪仗后张青幔。设席座百张,文三品、武二品以上*员于丹陛上就座。
夙隐忧跟在兰渐苏身后,见兰渐苏入座,黏附他般,立即坐他旁座。
浈献王看这二人在宴会上仍要腻腻歪歪,老怒横生,拎起兰渐苏的衣领,半推半踢,硬是将他往前挪了个座位,自己则坐在两人中间,如同一座隔断两人的山。
夙隐忧哀怨地看了他的父王一眼,眼神不住在兰渐苏身上流连。
复又咳嗽两声,太子坐正身子,理了理衣裳:“突然好了,也是稀奇。”
片刻后,皇上与太后入殿,升座,群臣起身。殿内作韶乐,掌仪司官下分酒爵壶具,*员跪谢,起身。下赐御茶,*员们再跪,起身。
兰渐苏捡了个皇亲贵族的便宜,没那么多一上一下跪地起身的活儿,拜谢之后便坐下。
宝座上,皇帝一身明黄龙袍,顶戴二龙戏珠帽,虽四十不到,却不必言
兰渐苏把头扭回来,自顾饮茶,不愿视他。
太子啜了一口葡萄花茶,突然面色青白,扼喉咳嗽:“咳咳……咳咳……怎么突然,突然似有人扼住本宫的喉咙?”他一额汗珠,芊白的手指指向兰渐苏,“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施法……?”
众*员惊慌。
太子病发!
太子碰见前二皇子便病发!
兰渐苏懵懵地适应了新座位,问浈献王:“父王,这位置按品级来坐,我坐你前面是不是有点不妥?”
浈献王自有一番道理:“论血脉品级,你坐这里还是妥的。”
兰渐苏右侧还有一个空座,座位主人品级应高于他。
不消多时,一名男子身后跟随两个太监入殿。男子一袭大红纻丝袍,两肩、前胸后背皆有团龙纹,头戴软乌纱帽,腰着嵌玉革带,脚踩红缎皂靴。薄唇微抿,冷目平视前方。相貌二十左右,姿貌卓绝,贵气盎然,只是面庞些许不褪苍白,似极大病初愈。
他一入内,*员皆起礼,拜候:“参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