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恒低下头，问乾坤戒，“是你做
？”
乾坤戒没有反应，
如之前那般，把装死计划进行到底。
“公子。”面容模糊只能看出应该是上
年纪老人泪眼朦胧地走进庭院，“老爷终于肯派人来接您回去。”
［上京姜家，何等大富大贵之地，若是他家公子能够回去，他也不负当年夫人临终时托付。］
行类似心声白字赤裸裸地飘在老人头上，祁恒想无视都难。
神明消失。
沐翎茫然地看看面前雕像，“这雕像，似乎有点眼熟。”
但无人回答他，他身后内侍早已经晕过去。
*
祁恒这次没有回到那个通道，反而顺着时空风,bao，随机跌入个新世界。
“何错之有？”祁恒疑惑开口，“你已经做很好,外面百姓无不感谢你、敬仰你。”
“
建神庙，很多神庙，明明说好改变万事求神局面，最后百姓们出去，自己却陷入这个怪圈。”
沐翎抬头,看向神明：“有罪。”
这是种很奇异感觉。
祁恒能察觉到那目光里,有不仅仅是对于神明敬重，还多些其他东西。
如同数十年前出现在祭坛上那般突兀。
但时光无情,他已非昔年稚童，而那人身上却丝毫没有时光流过痕迹。
原来仙与凡人区别。
沐翎第次清楚直面这道无法逾越鸿沟。
“国师。”
这个世界有点奇怪。
“推吧。”祁恒重新睡回躺椅上，“就说身
还有个新身份。
姜家家主长子姜恒，自小因身体不好，养在山清水秀丽州别苑。
这是对外说法，至于内因，想想如今姜家管理内宅那位是谁就知道。
祁恒推算不到姜家长子去向，就仿佛这世界根本没这个人。
他进来，就获得关于这个身份记忆，就像是特意为他安排。
祁恒无意去解那些东西，在他看来沐翎除当皇帝却无后这点,其他都做得很完美。
“有罪,犯次又次错。”沐翎又说次，“所以，您会讨厌吗？”
“如果你这
认为……”祁恒抬手在沐翎头顶上轻轻抹，抹去他身上病气。
“那,恕你无罪。”
不远处目瞪口呆内侍,眼睁睁看到那位年迈君王白发转黑,像是枯木逢春般，微微佝偻身体挺直，模样也变得年轻神采奕奕起来。
祁恒垂眸看他，“嗯？”
千言万语，不过眼之间。
沐翎忽然觉得自己那点心思无法说出口，而且即使是说，怕是也无法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无望而又悲哀。
“做事,需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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