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漫无目标地游荡,不时惊恐地自问,他刚刚把那只抵挡他半个多世纪围困老虎杀死,现在该拿这张老虎皮怎办?由于洪水凶猛冲击,城市处于紧张状态。在些房子里,半裸着身子男男女女想从洪水中随便携出点什东西来。阿里萨觉得大众那场灾难与自己息息相关。但是,空气是平静,加勒比天空星星在自己位置上动不动。突然,在无比沉寂中,阿里萨听出许多年以前他和卡西亚妮在同时间、同街角听到那个男声唱:“从桥头回来,满脸沾满泪水。”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只歌那天晚上与死亡有点关系,但只是对阿里萨来说是如此。
他从来没有象当年那样如此思念特兰西托,他想起她聪明话语和用纸花打扮起来愚弄人美女发式。每当他处于灾难边缘时,他都需要个女人庇护,这对他是无法避免。因而,他去师范学校,去寻求可以得到女人。
他看见在阿美利卡?维库尼亚寝室长溜窗户上有灯光。他费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象老祖父样疯狂地在凌晨两点钟,把那个睡得正香象他孙女服女孩从散发着她鼻息摇篮里带走。
在城市另端,卡西亚妮独身人,自由自在,不管在凌晨两点、三点,还是在任何时候,她都愿意给予他所需要同情。在她失眠折磨中去敲她门,这对他来说并不是第次,但是他懂得,她太聪明,他们又爱得太深,只要他在她怀中哭泣,就只好向她道出悲伤真实原因。在荒凉城市中,他象夜游神似走着,考虑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去找“双料寡妇”普鲁维登西亚?皮特雷比找任何别女人更合适。她比他小十岁。他们在上个世纪就已相识。他们度没有来往,只是因为她不愿让他看见她现时那副样子:半失眠,老态龙钟。
想到她,阿里萨立刻往回走到彭塔纳斯大街,在个卖东西拎包里装两瓶欧波尔图葡萄酒、瓶泡菜,然后再去看她,实际上他连她是不是在原来家里,是不是个人独处,或者是不是还活着都不知道。
普鲁维登西亚?皮特雷还没有忘记他们暗号,听到他用指甲抓门她就明白是他来。开始用这个暗号时他们自以为还年轻,但实际并非如此。她问都没问就给他开门。街上漆黑,他穿着黑呢料衣服,戴着硬帽,蝙蝠式雨伞挂在臂上,几乎让人看不到。她眼神不好,光线又阴暗,自然看不清楚他是谁。但是,她借着金属眼镜架闪出灯笼般光亮,立刻认出他。看上去他象个双手还沾满鲜血杀人凶手。
“请收留下这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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