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不出她故居房子,她认为,在那儿过去留下唯东西便是个猪圈。从街角过来就是妓女街,来自于世界各地妓女此刻正在门廊下午睡,等待着邮车经过时给她们带点什。这里已不是她故乡!
从下船逛市区开始,费尔米纳就用面纱遮住半个脸,这并非因为担心有人认出她,因为这儿谁都不认识她,而是由于从火车站到公墓,路上到处可见在阳光,bao晒下肿胀陈尸。市府民政兼军事长官对她说:“这是霍乱。”
她清楚,她早已注意到太阳烤灼下具具尸体嘴里冒出白沫。但是她发现,没有具尸体象乘汽球飞行时看到那样,脑后有致命枪击。
“是,”长官说,“上帝也在改进自己方法。”
从大沼泽地圣潮安市到圣佩德罗?阿列杭德里诺古老榨糖厂,只有五十公里,可是那列黄色火车却爬行整天。原因是,火车司机跟老乘客们是朋友,这些人时不时地央求他停车,以便去舒展下躯体,在香蕉公司高尔夫球场草坪上走走,男人们则脱光衣服,在清澈见底冰凉河水中洗个澡。河水是从山上倾泻下来。
肚子饿,他们就到牧场上去挤牛奶喝。到达目地时,费尔米纳已经被沿途惨景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没有兴致去欣赏解放者临死前挂吊床那几棵巨大罗望子树,也没有心情去证实临终时他睡床是否象人们跟她说那样。后来,她还是勉强去看眼。解放者临终前睡床实在太窄小,连七个月婴儿也难以容身,更不用说这位荣耀满身伟人。不过,有个看上去十分解内情参观者说,那是件假文物,事实上,人们是让国父躺在地上死去。费尔米纳对离家以来听到和看到切都感到如此压抑,以致在以后旅途中她再也没有心思去回忆过去旅行。她过去对沿途村镇是何等怀念啊,可现在她竭力想避开它们。说真,为使自己不再失望,她应当避开那些村镇。
当她避开那些令人触目惊心景象抄捷径走着时候,她听到手风琴声,听到斗鸡场喊叫声,听到象是打仗又象是游乐所射出铅丸声。当她迫不得已要穿过某个村镇时,她就用面纱遮住脸,以便依旧回想着它过去风貌。
天晚上,在摆脱对往事许多回忆之后,她来到伊尔德布兰达表姐庄园。看到表姐在门口等她时,她几乎昏厥过去,因为那就象在面真实镜子中看到自己。
表姐胖,副老态龙钟样子,身边有好几个不服管教儿女。她这些儿女,不是与她仍然无望地爱着那个男人生,而是与位富有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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