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似海情话。六个月过去,他费尽心机。
还是没能把那不可救药天鹅脖子扭过来。叔叔莱昂十二第二次训斥他时候,他服,但依然有些不识人间烟火。
“唯感兴趣是爱情。”他说。
“糟糕是,”叔叔对他说,“没有航运就没有爱情。”
叔叔实践派他去码头上清扫垃圾威胁性命令,并为他留条后路,告诉他,干好,就步步提升他,直到使他找到合适归宿。果然如此。任何工作,不管是多艰巨还是多令人难堪,都没有使他倒下,薪金微薄也没使他灰心丧气,在骄横傲慢上级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时刻丧失过无畏本能。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过错,所有跟他共过事人,都吃过他那貌似软弱实则九条牛也拉不回来独断专行苦头。正如叔叔莱昂十二预见和希望那样,在三十年牺牲和顽强奋斗中,他熟悉公司第个秘密。他担任过所有职务,在所有岗位上,他都显示令人赞叹能力。他研究那神秘经线中每条线络,都和诗歌脉络有着许许多多共同之处。但是,他没能取得那梦寐以求战争勋章:写封过得去商业函件。确,封也没写成。他没有设想过,甚至也没有察觉过,通过自己生活,他证明父亲看法——父亲直到最后息还再说,没有任何人嗅觉比诗人更灵敏,没有任何石匠比诗人更顽强,没有任何经理比诗人更老谋深算和危险。这点,至少叔叔莱昂十二对他说过,叔叔在心里没事儿时候总是对他说他父亲,叔叔把他父亲那种与其说是企业家不如说是梦想家思想传给他。
叔叔告诉他,他父亲皮奥?金托?洛阿伊萨把办公室基本上当成娱乐场而不是工作间,他总是把办公室里事情安排成礼拜日离家上班,借口说要接待或遣送条船。更是甚者,他让人在仓库院子里安装只废锅炉,上面装个汽笛,假如妻子在注意他,就有人按航行信号拉响那只汽笛。叔叔莱昂十二心里琢磨下,阿里萨脑子里已经形成这个概念:在个闷热礼拜日下午,半掩半开办公室里写字台上正在进行某种勾当,父亲妻子在家里侧耳倾听,艘从来没动来窝轮船上响着告别汽笛。等她发现这切,要指责丈夫可耻行为时,已经来不及,他已经死。她比丈夫晚故去许多年,没有儿子痛苦使她身心交瘁,祈祷时候,她直恳求上帝永远诅咒那个私生子。
父亲形象震动阿里萨。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对经商不大在行,他做内河运输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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