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房,而整修这所房子所花钱至少是买价两倍。女儿就读于“圣母献瞻节”学校,两个世纪以来,这个学校就为闺秀们开设如何做贤妻良母家政课。在殖民时期和共和国初年,这所学校只收贵族门第小姐。但是,由于独立而破落古老家族不得不屈从于新时代现实,这个学校大门终于向所有能够支付学费女学生敞开,不管她们有没有贵族头衔,只要是按天主教仪式结婚父母合法女儿就可以就读。这是所收费昂贵学校,仅就费尔米纳在那里就读事,即使不能说明她家庭社会地位,至少表明她家庭富有。这些消息使阿里萨极为兴奋,那位杏眼通圆美貌姑娘正是他梦寐以求意中人。可惜,那位父亲对女儿管教甚严,这对阿里萨接近费尔米纳是种不可逾越障碍。其他女学生般都是结伴而行,或由年长女仆陪着上学,费尔米纳则总是由单身姑妈陪着,使她举动不能有任何越轨之处。
阿里萨以下列天真方式开始偷偷跟踪费尔米纳生活——早晨七点钟,他个人坐在公园里不太为人注意靠背长椅上,佯装在扁桃树下读诗,直到那位姑娘无动于衷地在他身前走过。她穿是蓝条制服,有松紧箍袜子高齐膝盖,双男式高腰皮鞋。条粗大辫子齐腰拖在背后,末端打着个结。她走路时有种天然高傲,脑袋高高地昂起,目不斜视,步履轻快,尖鼻子,两臂交叉,把鼓鼓囊囊书包抱在胸前。真,她走路姿势颇似母鹿,轻松自在。在她旁边,姑妈穿着棕褐色教服,系着圣芳济会腰带,紧紧跟着姑娘脚步走着,谁也甭想凑近那姑娘步。阿里萨天四次看着她们来回走过,星期天到教堂做大弥撒出来时也能见她次。他只要看到那个女孩就感到心满意足。渐渐地,他把她理想化,把些不可能美德和想象出来情感都安在她身上。两个星期后,她成他心目中唯存在。他决定给她写封信,用职业抄写员清秀字体写在张纸正反两面。这封信在他口袋里搁几天。在琢磨如何把信交给她同时,他每天睡觉之前都再补写几页。结果,最初那张纸逐渐扩大成本情话词典,那些话都是他在公园里等待姑娘走过时从读过许多书中背下来。
为寻求递信方法,他想结识几个“圣母献瞻节”学校女学生。然而,她们天地同他相距太远。再说,经过反复考虑之后,他认为让人知道他企图是不明智。他听说费尔米纳刚到此地数天之后,曾经有人邀她参加周末舞会,但被她父亲斩钉截铁地拒绝:“现在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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