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那更多不是由于母爱,而是由于色情。当见到儿子穿着黑呢料衣服,戴着硬帽,赛潞略衣领上打着优美领结,跨出小百货店时,母亲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去参加葬礼。他涨红脸回答说:“大概是吧。”她看到,他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但是他决心是不可战胜。她向他提出最后忠告,为他祝福,笑着说:“你要是能把费尔米纳征服,就再给你买瓶花露水,在起庆贺庆贺。”
自从个月以前他给他意中人递交第封信以来,他多次违背不再到小公园里去诺言,只是做得十分谨慎,没有让她发觉。切同往常样。费尔米纳和姑妈在树下读书,到下午两点钟,全城人从午睡中醒来时才结束。然后她们在起刺绣,直到热浪下降,空气渐渐变得凉爽。阿里萨没有等姑妈进入内室,就挺起胸膛,迈开大步,穿过大街,他这做是为给自己壮胆。不过他开口讲话时没有面对费尔米纳而是冲着她姑妈。
“请允许单独和这位小姐呆会儿。”他对她说,“有点重要事要告诉她。”
“放肆!”姑妈说,“她事情没有什不能对说。”
“不能对您说。”他答道,“但是得提醒您,您要对发生事情负责。”
在姑妈心目中,侄女未婚夫不可能这样说话,但她还是不安地站起来,因为她第次惊异地意识到,阿里萨是在照上帝启示说话。于是,她进入房间去换针,让两个年轻人单独留在枝廊扁桃树下。
事实上,费尔米纳对这个沉默寡言求爱者知之甚少,他象冬天燕子似闯入她生活,要不是信上落款,她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她打听过,知道他没有父亲,只跟位勤劳严肃独身母亲过日子。她母亲尽管是个品德高尚人,但却无可挽回地带着年轻时误入歧途烙印。她原以为他是个送电报信差,现在才知道,他是位精通业务、前程远大助理报务员。她想,他所以屈尊亲自给他父亲送电报,不过是想找个同她谋面机会。这种猜测,使她深受感动。她也知道他是唱诗班乐师之,尽管在望弥撒时他从来不敢抬起眼来证实这点。有个星期日,她发现这样件怪事,整个乐队在为大家演奏,唯独小提琴只为她个人演奏。他不是她要选择男人。他弃儿般眼睛,牧师般装束,他神秘行动,都引起她难以遏止好奇心,但她从来没有想到,好奇也是潜在爱情变种。
她自己也不用白为什收下那封信。这不能责怪他。但是,她必须实现自己诺言,必须对他信做出回答,这使她坐卧不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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