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城南家酒店发生火灾吧,消防车过去四辆,听说有很多人没来得及逃出来。”
吱呀——似乎有什东西被狠狠揪断。
浸满酒精棉花在静脉上方皮肤重重擦拭,片刺骨冷意,紧接着是尖锐刺痛。
苏家医生每天都会给他打针,泛凉针剂里掺杂着松弛肌肉药物成分,这种药物能让他彻底丧失行动能力,长时间陷入种昏昏欲睡状态。
医生给他打完针就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恍惚间他似乎听到消防车尖锐鸣笛声,从道路那头穿梭而过。
头更痛。
他已经分不清,这种强烈痛感究竟是注射药物排异反应使然,还是抑郁症发作产生幻觉。
地下室门被打开,吱呀声凄厉嘶鸣。
有人走到他身边,戴着胶质手套手在他手臂皮肤上留下连串冰凉触感。
会完全不知情,如果她父母反对话,早就在第时间把他放出来用钱来帮他们女儿脱罪。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恐怕是早就在调查之后默许苏汐举动。
非法拘禁和故意伤害是重罪,苏汐已经成年,如果他活着出去,苏汐不可能逃过法律制裁。而对于他们而言,苏汐未来和前程比他命更重要,他们宁可把他关在这里直到死,也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没有足够证明他失踪证据,那个男人恐怕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拖延,就算警察手上掌握足够证据,面对这种情况也很难办。
陆清竹精疲力尽地蜷缩在墙角,背后是冰冷水泥墙。
也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陆清竹看着那扇重新被关上门,小窗外有零星日光洒落。
他借着稀薄阳光找到手臂上发红针孔,没有按压针眼,没有完全渗入血液药剂还有外流可能。
于是他低下头,用牙齿咬住那块软肉拼
耳畔响起药剂被吸入针筒呲呲声,像是斑斓蛇信冷腻地舔舐着耳膜。
心里惶恐感在这刻无限放大,他颤抖伸手着抓住那人衣角,声音嘶哑得濒临破碎。
“医生,今天……是几号?”
“二月二十四号吧。”
“外面有发生什事吗?好像听见很多声音。”
每天被迫注射那些成分不明药物,他就连逃跑都没有力气。
水泥墙后突然传来阵窸窣喧嚷,他慢慢地抬起头,闭上双眼侧耳倾听墙外传来声音。
那天晚上不告而别,林锦阳定很担心他吧。
他留下那张纸条上写着火灾发生地点和时间,他害怕自己没命活到那天,所以早早地留下那些讯息。
如果他没记错话,时间应该就快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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