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然,眼前人沉默着低下头,细长手指藏在衣袖里慢慢绞紧。
冷啊,怎会不冷。
江南冬天不像北方干燥,比起大雪纷飞反倒是阴雨连绵日子更多。他房间玻璃窗上碎好几道缝,每到刮风下雨天满屋子都是凛冽刺骨寒风。
老房子里没有装暖气,天气最冷时候他瑟缩在潮冷被窝里听着窗沿滴落雨水,身上盖着被子又冷又硬,每次有丝睡意就会被喧嚣刺骨风活生生冻醒。继父受不江南冬夜没有暖气潮冷天气,到十月就会住到外面旅馆里喝酒寻欢不管他死活,除非钱花光才会回来向他要钱拿他出气。
那时候他最害怕就是继父花光钱回家找他,拿着木棍或是皮带把他按在地板上打,身上伤口被寒风吹就是刀刮样痛,每天回到家照镜子都能看到背上大片破溃流脓伤口。
林锦阳慢慢地收紧手指。
他最不想看见,就是对方这样表情,这样副有痛难言隐忍表情每次目睹都会让他心中发涩。
于是他抬起头,声音嘶哑着低沉开口。
“陆清竹,今天放学等,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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