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点也不浪漫事。在想辅导员会怎说。”
“你非跟她讲不可吗?”
“没人管,不过打算告诉她。‘噢,对,跟个戒八天酒家伙上床。’”
“这是重罪?”
“换个说法好,这是禁忌。”
“现在呢?”
“现在只觉得害怕。”
“你要走吗?”
“要你走吗?不,不要你走。要你再吻次。”
吻她。她双臂缠着,把拉近,感觉到她体热透过衣服传来。
“那什?”
“那你愿意跟去吗?算,不想为难你。”
“会去。”
“真?”
“有何不可?当然,可能会显得太过寒酸。坐在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妓女旁边。”
“那并不表示你明天非去不可。”
“噢,他妈,这知道。明天不会喝。”
“带个人跟你去。”
“你什意思?”
“去参加葬礼。邀个戒酒会员跟你去。”
“嗯。”
“呸,没有。高潮是装。”
“两回都是?”
“还用说吗?”她依偎过来,把手贴在胸上
。”
“嗯哼。”
“怎?”
“没什。桑妮葬礼明天下午举行。”
“你要去吗?”
“她会罚你干嘛?背六遍主祷文?”
她又笑起来。她笑得痛快,声音洪亮愉悦。向爱听她笑。
“她会说:‘嗯,至少你没有喝酒,这点最重要。’然后她会说:‘希望你有段愉快经验。’”
“你有吗?”
“愉快经验?”
“哦,亲爱——”她说。
事后,躺在她床上,听着自己心跳,突然感到前所未有寂寞和沮丧。觉得自己仿佛掀开个无底洞盖子。伸手抚摸她体侧,肉休接触打断心绪。
“嗨。”说。
“嗨。”
“你在想什?”
“噢,可不会这想。”
“不会吗?”
“绝对不会。”—棒槌学堂·E书小组—
抬起她下巴,吻她嘴。轻抚她发。她发色很暗,微微有些灰色点缀其间。和她眼睛相配灰。
她说:“直害怕这会发生,可是又怕它不会发生。矛盾。”
“哪好意思那做。”
“你当然可以。”
“能邀谁?又没谁熟到可以邀。”
“要熟到什程度,你才能邀人参加葬礼坐你旁边?”
“那——”
“说过要去。”
“心里有负担吗?”
“负担?”
“紧张,焦虑。”
“没什感觉,没盼着要去。”看着她灰色大眼,然后躲开视线,“八天是最高纪录。”淡淡地说,“上回戒八天后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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