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说?”—棒槌学堂·E书小组—
“可也不能走之,不能让他走回街上。他会再找把枪,再找人下手。所以就折断他腿。以后他骨头愈合,他还会为非作歹,不过至少目前街上少个歹徒。”耸耸肩,“好像没什道理,不过实在想不出别办法。”
“重要是你没喝酒。”
“重要是那个吗?”
“对啊。”
“差点喝。如果回到住处,或者没有联络到你——天知道有多想喝。还是想喝。”
“只加波本。”
“开玩笑。你坐,去拿咖啡。”
她捧着咖啡过来时,正站在她雕塑梅杜莎旁边。指尖沿着她蛇形发辫滑下。
“她头发让想起个女孩。”说,“她金黄色头发绑成辫子盘在头上、像极你梅杜莎。”
“谁?”
“你多久可以到这儿?”
扫眼阿姆斯特朗酒吧。吉普赛出租车还停在那里。
“有辆出租车等着。”说。
“还记得怎过来?”
“记得,”
“不过你不会。”
“嗯,不会。’
“你有没有辅导员,马修?”
“没有。”
“该找个、帮助很大。”
“她被人刺死,不知道从哪说起。”
“随便哪里。”
讲很久,语无伦次,从事情起头说到当晚被抢经过。然后倒回前面,再讲后面。她偶尔起身去拿咖啡,等她回来时,会接着话头说下去。或许另外又起个话头。这都无所谓。
说:“不知道该拿那混账怎办。打倒他以后,搜他身。不能把他送警察局,又不甘心放他马。本想毙他,却又下不手。不知道为什。如果抓他头再多撞几次墙话,有可能就叫他上西天。老实跟你说,很高兴见到他死。可是看他人事不省地躺在那里,实在没法扣下扳机。”
“当然。”
出租车把载到简那栋位于利斯本纳德街六层仓库式建筑前头,计费表已经快吃光原本二十块钱。又给她二十块钱。给得有点多,但心存感激,而且大方得起。
按简铃,两声长三声短,然后走出门外,等她给丢下钥匙。搭电梯到五楼,然后爬上她阁楼小屋。
“挺快。”她说,‘你还真有辆出租车等着。”
不过也足够她更衣。她已换上旧李牌牛仔裤,和件红黑相间花格子法兰绒衬衫。她是个颇有魅力女人,中等身高,骨肉匀称,给人很舒服感觉。她有张心型脸,头发暗棕带灰,垂到肩膀。间隔适中灰色大眼睛。她没有化妆。
她说:“煮咖啡。你不爱加东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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