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八百万个故事,”他说,“你知道这城里有什吗,这个他妈城市大粪池里有什?有八百万种死法。”
把他弄出酒吧。在外面夜晚清凉空气中,他陷入沉默。们绕过两个街区
“你认为这行得通吗?”
“无疑,公众需要它。它至少有个功效是你无法否认。电死个混蛋,你至少知道他以后不会再犯。妈,就投票赞成。把电椅拿出来,用电视转播他妈行刑过程,插些广告,赚几个钱,多雇几个警察。你想知道件事吗?”
“什事?”
“们有过死刑,但处决不是杀人犯,而是普通人。普通人被杀概率比杀人犯上电椅概率还大。们天有五、六、七次死刑呢。”
他提高嗓门,现在酒保也在听们谈话。们已经把他从他电视节目上吸引过来。
记得吗?”
“记得。”
“就从那儿开始。只要看过那条新闻,不管是谁,警察还是平民,都不会贸然告诉过道对面家伙熄掉他那该死烟。于是,有些人就开始抽烟,无人敢管。然后更多人开始抽烟,连发生入室盗窃这样大案都无需浪费时间报案,谁还会去管在地铁里抽烟事儿?执法不严,人们就不再尊重法律。”他皱皱眉,“但想想PATH线地铁那位警察。你愿意像他那样去死吗?叫别人熄掉烟,然后砰声,就命呜呼。”
发现自己开始跟他讲起卢·鲁登科母亲,由于她朋友给她捡回台不该捡电视机而被炸死。
于是,们开始轮流讲起恐怖故事来。他提到个社工人员被骗上栋公寓顶楼遭强,bao多次后,被推下楼摔死。
德金说:“喜欢那个电视机爆炸故事。不知怎会错过那条新闻。你觉得自己什都听说过,但总有新出现,是不是?”
“猜是吧。”
“光这个城市就有八百万个故事,”他拉长声音说,“你记得那个节目吗?几年前电视上播过。”
“记得。”
“每次节目结束时他们都说那句台词,‘在这个城市里有八百万个故事。这只是其中之’。”
记起条新闻,说个十四岁男孩被另个同龄男孩枪杀。他们彼此并不相识,凶手声称被害人嘲笑他。
德金谈到好几起虐待儿童致死案件,还有个男人闷死他女朋友女婴,因为他厌倦每次跟女友去看电影都得出钱雇人看孩子。
提到格雷森区那个女人,她在衣柜那儿挂衣服时被流弹打死。
们对话颇有点比拼味道。
他说:“市场自认为找到解决办法。死刑,重新启用黑色大电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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