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房,并把件西服和条裤子送到干洗店。吃完早餐后,开始读《每日新闻》。他们个专栏记者访问格雷森区被乱枪射死那个少妇丈夫。他们刚搬进那座房子不久,那儿是他们梦寐以求房子,他们可以在那个体面社区过上体面生活。然而,那两个亡命之徒偏偏选中这座房子避难。“就好像上帝手指正好指向克莱尔·里兹克。”那个专栏记者写道。
在“都会简讯”专栏,看到鲍厄里区有两个流浪汉在阿斯特广场地铁站大打出手,为只是他们中人在垃圾桶里找到件衬衫。其中个用八英寸长折叠刀将另个刺死。死者五十二岁,凶手三十三岁。想,要是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地铁站,那报纸是否还会报道。他们在鲍厄里区廉价旅馆里互相残杀已不足为奇。
继续翻阅报纸,仿佛在找什,那种朦胧预感仍萦绕不去。微微觉得有些宿醉未醒,但又提醒自己昨晚并未喝酒。这是戒酒第八天。
走到银行,把五百元报酬中些存进户头,剩下换成十元和二十元小额钞票。来到圣保罗教堂,想赶紧捐掉那五十元。但那儿正在做弥撒。
又来到第六十三大街基督教青年会,结果听到最沉闷演讲。觉得这位演讲者把他自十岁起喝每杯酒都提到。他以种单调声音足足嗡嗡四十分钟。
会后,在公园坐下,在路边摊上买个热狗吃掉。三点左右,回到旅馆,打个盹,四点半左右再次出门。买份《邮报》,拿着它拐过街角走进阿姆斯特朗酒吧。买报纸时肯定瞟见大字标题,只是没有在意。坐下来点杯咖啡,然后看第版,那条新闻就在那里。
应招女郎被剁成肉酱
标题写着。知道有可能是她,但也知道可能性不大。闭上双眼,静坐会儿,两手紧握报纸,试图完全通过意志力量来改变这个故事。颜色,她北欧式眼睛湛蓝色在紧闭双眼中闪过。心紧缩,喉咙深处再次隐隐作痛。翻开那该死页,果然第三页上就有预感到内容。她死。那个杂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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