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德·拉·佩达在她尚未被蚂蝗把血吸干之前,就帮她条条地揭下来,用木炭火烧焦。那时候,家里需要开沟排水,清除蛤蟆和蜗牛,地面才能干燥,床脚下垫着砖块才能拿掉,大伙儿才能重新穿着鞋子走路。奥雷良诺第二看到有这多需要他关心处理琐事心里十分高兴,竟没有发觉自己正在逐渐地衰老,以致有天下午,他坐在摇椅上欣赏着过早出现暮色,思念着佩特拉·科特但却毫不动心。这时候,如果他想同菲南达起重温下那种索然无味爱情,那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她美貌随着身体成熟已经定型。但是,大雨使他摆脱迫切情欲,使他产生种清心寡欲海绵式平静。他饶有兴味地想着要是在过去,遇到这种下近年大雨时,他可能会做些什事情。早在香蕉公司时兴用锌皮做屋顶前很久,他就是最先把锌皮带到马贡多来人之。不过,只是用来给佩特拉·科特房间盖屋顶,因为那哗哗雨声使他们俩更觉得亲密无间,奥雷良诺第二便以此为乐。但是,甚至对他荒唐青年时代所干出种种疯狂举动这些回忆,也不能使他激动,好象那最后次喜庆欢会已经荡尽他全部色欲,只给他留下项美妙奖赏:使他能够既无痛苦、又无悔恨地回想这些往事。也许,人们以为是这场,bao雨给他机会,让他坐下来思考问题;以为他带着钳子和油壶东奔西走是唤起他干些有用活儿迟来欲·望,使他发现在他生中居然有这多能做而他却没去做事情。可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切中真情,因为促使他居家不出、安心家务原因,并不是他现在考虑到什或是记取什教训。这种欲·望来源于更加遥远过去,来源于他钻在墨尔基阿德斯房间里阅读关于飞毯和靠吃船只和船员为生鲸鱼等神奇传说时候,现在,bao雨把这种欲·望冲出来。就是在那些日子里,由于菲南达疏忽,竟让小奥雷良诺闯到走廊里来,他外公这才知道他被隐瞒身份。他给孩子理发,穿衣,教会他不害怕生人。不久,大家看出他是个标准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他颧骨高耸,有双惊讶目光,神态孤独。菲南达也觉得心安。她早就感到自己过分专横,却不知道如何弥补,因为她越是想办法解决,越是觉得这些办法不合情理。要是她早知道奥雷良诺第二会这样乐意当外公,象现在这样去处理事情话,她就不会兜那多圈子,再推迟解决,她自己也可以在年前就摆脱这种折磨。对已经换牙阿玛兰塔·乌苏拉来说,这个外甥就象是件难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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