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因为他相信你快要死。”乌苏拉答道。
“请你告诉他,”上校笑笑说,“个人不是在该死时候,而是要到能死时候才能死去。”
先父预言拨动他心灵中仅剩点高傲余烬,但是,他却错把它当作突然涌现股力量。正因为如此,他才缠着乌苏拉要她讲出圣约瑟石膏像中发现金币埋在院子什地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乌苏拉断然回答,她从以往教训中得到启发。“这笔财富主人总有天会出现,只有他才能把这笔钱起出来。”她补充说。谁也不知道为什个向来十分慷慨人也会如此急切地贪图这笔钱财。这不是笔应急之用小数目,而是提下就足以使奥雷良诺第二吃惊不已骇人巨款。他去找他旧日同僚们帮忙,这些人都避而不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家听他说过:“现在自由派和保守派唯区别不过是自由派五点钟去望弥撒,而保守派是八点钟去。”尽管如此,他还是矢志不渝,到处哀求,卑躬屈膝地这儿讨点,那儿凑点,孜孜不倦地四出秘密奔走,终于在八个月中筹集笔比乌苏拉埋在地下金币还要多款项。于是,他去拜访病魔缠身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请他帮助发动场全面战争。
有个时期,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虽然坐在疯瘫病人摇椅上,但他确实是唯能够牵动生锈造反锁链人。打从尼兰德停战之后,当奥雷良诺上校已躲进小屋去做他小金鱼时,他却仍然同那些直到战败还忠于他起义军官们保持着联系。他和他们起同日常凌辱进行场可悲战争。这是场申请书与请求书战争,场“请你明天再来吧”战争,场“已经差不多”战争,场“们正在认真地研究你情况”战争,总之,是场反对“最忠诚可靠仆人”无可挽回地失败战争。这些人本来应该得到军人终身养老金,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从前那场持续二十年流血战争也没有象这场无限期拖延腐蚀性战争给他们造成更大损失。就是这位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他曾三次遇刺脱险,五次伤愈康复,身经百战而安然无恙,现在却被困死在长时间等候这种残忍包围之中,沉沦于年迈衰老这可悲败退里,于是他在租来间小屋里那菱形灯光下,思念起阿玛兰塔。最后批有消息老战士照片刊登在份报纸上,高仰着张张并不光彩脸庞,旁边有位不知姓名共和国总统。总统赐给他们铸有自己头像扣子,让他们别在上衣翻领上,并把面血迹斑斑、沾满尘土军旗归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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