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明确,即最终是为自身解放而不是为抽象理想、为那些政治家们根据情况可以翻过来倒过去进行解释口号而战,这激发起他昂扬战斗热情。赫里奈多·马尔克斯上校,这位以同样坚定信念和忠诚,过去为胜利而奋战如今为失败而苦斗战士,责备老战友那种无谓鲁莽。“别担心,”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莞尔笑,“死,远远比个人所想象要难。”就他而言,这是事实。他确信自己死期早已确定,这赋于他种神秘、不受外界干扰本领,使他超然于战争险恶而安然无恙,这种信念使他最后终于失败,而要取得这种失败比争取胜利还要困难、还要残酷,付出代价还要大。
在差不多二十年戎马生涯中,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回家好多次,但是他每次抵达时呈现紧急状态,处处伴随着他军事机构,给他出现镀上传奇色彩——这点连乌苏拉也感觉到——到头来把他变成个陌路人。最后次,他在马贡多把他三个情妇安置在间屋子里,除二、三次他有空来吃饭外,在自己家里见不到他人影。俏姑娘雷梅苔丝和战争打得最激烈时出生那对双生子几乎不认识他。阿玛兰塔也不能把两个形象合起来:个是年轻时制作小金鱼哥哥,个是在他和其他人之间用三米距离隔开来神话般武夫。但是当知道停战就要来临,想到他将成为普通人再度回家来时,已经麻木这多年家庭温柔之情空前激烈地复萌。
“们家里终于又有当家男人。”乌苏拉说。
但阿玛兰塔第个心中犯疑:他们家可能要永远失去这个人。停战前星期,他没带卫队,跟在两名赤脚勤务兵后面进家门。勤务兵把骡子套具和装着他诗稿箱子——这是他往昔皇家装备最后点剩货——搬到走廊上。阿玛兰塔见他从缝纫室前经过便喊住他。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看来很难认出她来。
“是阿玛兰塔。”她兴致很高,对他回来很快·活,她举起缠着黑色绷带手,说:“你看!”
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象那遥远天早晨他被判死刑回马贡多第次看见她缠着绷带时样,冲着她微微笑。
“多快呀!”他说:“这时间可真不知怎过。”
布恩地亚家必须由z.府军来保护。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到,骂他、向他吐唾沫都有,人们说他加剧战争只是为能卖个好价钱。他身子发烧,又感到冷,浑身颤抖着,腋窝下又生出疖疮。六个月前,听说要停战,乌苏拉打开奥雷良诺结婚时新房扫遍,并在角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