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她手腕,想把她按倒在吊床里。“不,不,不能,”庇拉·特内拉惊慌地说,“你不知道多想满足你,但上帝作证,不能那样做。”阿卡迪奥以他祖传神力拦腰把抱住她。接触她皮肤,他便感到外界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别假装圣女,”他说,“说穿吧,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娼妇。”庇拉·特内拉强忍下她可悲命运带来厌恶。
“孩子们会知道,”她喃喃地说,“最好是今晚你别把门闩上。”
那天晚上阿卡迪奥在吊床上等她,火辣辣地浑身打颤。他睡不着,盼呀盼,只听得没有尽头后半夜里蟋蟀㘗㘗㘗地吵个不停,石鸻鸟却严格地按时按刻鸣叫。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受骗。正在他焦躁快变成,bao怒当儿,门突然被推开。几个月后,面对行刑队,阿卡迪奥定会重新回忆起课堂里这茫然失措脚步声和绊着长椅磕磕绊绊相碰声,记起在屋里团漆黑中最后触到个丰腴肉体和感受到由另颗心脏搏动而产生空气颤抖。他伸出手去,碰到根手指上戴着两颗戒指另只手,那只手在黑暗中几乎点也辨认不出。他感觉出那手上突起筋脉和预示厄运脉搏,感觉出在那汗湿手心上生命线被死神攫获卡断在拇指根部。这时他知道她并不是他等候女人。因为这女人散出不是烟味,而是晶莹发亮水灵灵鲜花气味。她乳··房胀鼓鼓十分丰·满,乳头小得象男人样。她柔情杂乱无章,表现出没有经验兴奋。这是位处女,却有个叫人不敢相信好名字:圣塔索菲娅·德·拉·佩达[3]。这是庇拉·特内拉付她生积蓄半数——五十个比索,叫她来干现在这件事。阿卡迪奥以前曾多次看见她在照管她父母开爿小粮店,但从未对她留意过,这是因为她有种罕见本领,除非正巧碰上好机会,她会完全象不存在似。但打从那天起,她便象小猫那样依偎在他温暖腋窝下。她在父母应允下,常常午睡时到学校去。对她父母,庇拉·特内拉支付她积蓄另半。后来当z.府军把他们从学校赶走后,他俩便在黄油罐头和玉米麻包间卿卿地相爱。阿卡迪奥被任命为军政首领时,他们已有个女儿。
[3]意即虔诚圣女索菲娅。
亲戚中知道这事只有霍塞·阿卡迪奥和雷蓓卡,那时阿卡迪奥跟他们关系很密切,这与其说是出于亲属情份,还不如说是因为合伙同谋。犟头倔脑霍塞·阿卡迪奥被套上夫妻这副笼头,已变得听话。雷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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