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何塞·帕拉西奥斯给钟上弦,拨到正确钟点,将军躺在吊床上,即使能睡分钟也好。那时他才看到窗外内华达山,清晰蔚蓝,有如幅油画,使他想起生中住过别房间。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更接近自己家。”他说。
在圣佩德罗·亚历杭德里诺第晚,将军睡得很好,第二天似乎大有起色,甚至在榨糖厂兜圈,赞扬纯种牛,尝尝糖浆,说些炼糖内行话,使大家十分惊异。蒙蒂利亚将军对这种变化感到奇怪,要雷弗朗大夫讲实话,大夫解释说将军虚假好转现象是垂危病人常有。几天内,也许几小时内就可能死亡。蒙蒂利亚听这个坏消息茫然失措,拳打在墙上,手都破。对他说来,这个打击太大。他多次对将军说过假话,直是出于好意或者小策略考虑。从那天开始,他出于怜悯而不对将军讲实话,并且吩咐接触将军人都这做。
那个星期,八名高级军官由于反z.府活动被逐出委内瑞拉,来到圣玛尔塔。其中有几个解放战争中著名人物:尼古拉斯·席尔瓦,特立尼达·波托卡雷罗,胡里安·因方特。蒙蒂利亚请求他们非但要向将军隐瞒坏消息,而且要把好消息说得更好,让将军心病得到点安慰。他们做得更夸张,把国内形势说得欢欣鼓舞,以至将军眼里又闪出旧时光芒。将军重提搁置星期里奥阿查问题,又谈起委内瑞拉,仿佛他理想马上就能实现。
“们沿着正确道路从头开始,再没有比现在更好时机。”他说。接着,他以无可争辩自信做出结论:“再踏进阿拉瓜山谷那天,委内瑞拉全体人民都会起来支持。”
下午,他当着来访军官们面制订个新军事计划,军官们出于怜悯,热情地帮他出主意。晚上他们不得不继续听他用预言口气宣布怎从零开始重建他理想广阔大国,这次要干得彻底,劳永逸。有些人以为是在听疯子胡言乱语,只有蒙蒂利亚敢反驳他们惊讶。
“注意,”蒙蒂利亚对他们说,“你们在卡萨科伊马也以为他说是胡话。”
谁都忘不八七年七月四日那天,将军和小批军官,包括布里塞尼奥·门德斯,为躲避西班牙军队野外突然袭击,在卡萨科伊马礁湖水里泡夜。将军半裸身体,发着高烧直打冷战,突然喊叫着宣布他今后要怎做:首先攻占安戈斯图拉,翻越安第斯山脉,先解放新格拉纳达,后解放委内瑞拉,建立哥伦比亚共和国,最后征服直至秘鲁大片南方土地。“然后们登上钦博拉索山,在覆雪峰顶插上大美洲共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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