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卡蒙纳看刚从圣菲邮班收到剪报,报上再次指责他暗中煽动投弹手部队哗变,企图违反议会决定重新上台。“卑鄙无耻,胡说八道,”将军说,“费大劲号召团结,这些狗娘养却说搞阴谋。”卡蒙纳将军看剪报大失所望。
“不但相信,”他说,“还希望它是真。”
“早料到。”将军说。
他没有表示不高兴,只请卡蒙纳稍候片刻,等他把那封再次要求给他豁免让他出国信口授完。完事后他已经恢复平静,速度之快同看剪报顿时冒火时候样。他没人搀扶,自己下床,拉着卡蒙纳将军胳臂
服他们决不罢休。他要求他们即使牺牲个人利益也得支持z.府。他理由和往常样也有预言味道:他去世后,他现在要求大家予以支持z.府肯定会召回桑坦德,桑坦德光荣归来,清除他理想断砖残瓦,他多年征战、做出无数牺牲才创立广阔统祖国将土崩瓦解,党派四分五裂,他名字将遭到后世辱骂,他事业遭到破坏。但只要目前能防止流血,这切他都无所谓。“,bao乱就像海浪,”他说,“浪高过浪,因此从来就不赞成。”最后他出乎来访者意外地说:
“你们也许不信,这几天甚至为们对西班牙人做法感到遗憾。”
蒙蒂利亚将军和他朋友们觉得切就此结束。告辞之前,他们接受将军赠送有他侧面像金勋章,不禁有接受遗物之感。他们向门口走去时,加西亚·德尔里奥低声说:
“他脸上已经有死气。”
由于房屋回声,将军听到这句话,宿不痛快。可是弗朗西斯科·卡蒙纳将军第二天来时,见他气色很好,大为惊奇。将军在甜橙花飘香院子里,躺在何塞·帕拉西奥斯为他挂在两株甜橙树间吊床上,吊床是在邻近哈辛托镇订制,用丝线绣将军名字。他刚洗澡,头发往后平梳,穿着蓝色呢上衣,有种天真光彩。他缓缓晃悠,向他侄子费尔南多口授封语气愤怒给凯塞多代理总统信。卡蒙纳将军觉得他并不像人们所说那样不久于人世,也许是因为他正在气头上。
卡蒙纳太引人注目,无论到什地方都不可能不被看到,但是将军面口授信件,指责诽谤他人背信弃义,面视若无睹地看着卡蒙纳。口授完毕之后才转向那个矗立在吊床前、直盯着他大汉,招呼也不打就问道:
“你也认为是鼓吹,bao乱人吗?”
卡蒙纳将军预料到这次接见不会对他客气,傲慢地反问道:
“将军从哪里得出这个推论?”
“就从这些推论里得出来。”将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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