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说,“如今只有从头开始。”
“那们就开始吧。”洛伦索·卡尔卡莫说。
“不行,”将军说,“现在就差给扔进垃圾桶。”
洛伦索·卡尔卡莫送给他装在漂亮红缎子盒里对手枪。他知道将军不喜欢使用火器,在为数不多私人争斗中宁肯用剑。但是那两把手枪曾用于次为爱情决斗,杀对手,具有特殊意义,将军激动地接受。几天后,他在图尔巴科接到消息说卡尔卡莫将军已经病逝。
五月二十日,星期天,下午重新起航,征兆很好。舢板顺流而下,不用桨手们花大气力,就把板岩峭壁和海市蜃楼般河滩抛在后面。现在遇到木筏比先前多,仿佛也漂得快些。同他们最初见到木筏不样是,这些木筏上盖梦幻似小屋子,窗口放着花盆,晾着衣服,还有铁丝编鸡笼,奶牛,未老先衰小孩在舢板过去很久之后,还做着告别姿势。他们在段缓流河道借着星光航行夜。拂晓时,已到晨光下桑布拉诺镇。
港口株巨大木棉树下,绰号“大小孩”堂卡斯图洛·坎比略在等候他们,坎比略家里准备好木薯大蕉炖肉招待将军。这次邀请起因是传说将军第次来桑布拉诺时,在港口岩石上家破旧不堪客栈里吃午饭,将军说单冲那鲜美炖肉每年都得来次。客栈女主人不敢怠慢显赫客人,派人去向本镇望族坎比略家借盘子刀叉。将军记不太清当时情景,他和何塞·帕拉西奥斯都不敢肯定海岸附近木薯大蕉炖肉跟委内瑞拉炖菜是不是回事。可是卡雷尼奥将军认为是样,并且认为他们确实在港口客栈吃过,不过不是在解放马格达莱纳河流域期间,而是三年前乘汽轮来这里时候。将军对自己日益衰退记忆感到不安,不加申辩地接受他证词。
为卫队投弹手开午饭摆在坎比略家院子大杏树下面,长条木板上没有铺桌布,用大蕉叶子代替。在俯视院子阳台上为将军和他军官们以及少数几个客人摆张桌子,严格按照英国规矩放着豪华餐具。女主人解释说他们凌晨四点钟才接到蒙博克斯消息,几乎来不及宰杀他们牧场上饲养得最肥头牛。现在总算切成大块大块,和菜园里各种果蔬在大锅里炖得正欢。
将军听说事先没有通知就替他准备饮宴很不高兴,何塞·帕拉西奥斯使出浑身解数,好说歹说,将军才同意下船,饮宴热烈气氛使他情绪有所好转。他真诚地赞扬宅院雅致和主人家年轻姑娘温柔,她们按旧时规矩腼腆而殷勤地照应主宾席。他尤其赞赏餐具精致和银刀叉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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